“夺圣旨,又随意丢弃圣旨,现在又质疑圣旨是假的。”杜蘅shā • rén诛心似的盯着杨家父子,“看来你们杨家对当今圣上意见很大啊,想要图谋不轨?”
杨维吓了一跳,急忙跪地:“下官不敢!”
同时又扯了一把身旁的杨公子:“孽障,还不跪下给杜将军请罪?”
“爹,杜家刚刚被抄家,短短几个月,怎么可能就是五品官员,是不是……搞错了?”
“你能不能闭嘴?”杨维瞪视一眼。
硬生生的将杨公子扯了下来,让他跟自己并排跪在一起,同时惶恐的对杜蘅道:“不知杜公子已经被封为将军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杜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看杨公子似乎很不服气?”
“服气。”
杨维忽然给了杨公子一个耳光:“逆子,还不磕头认错?”
杨公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杜将军,我有罪。”
“既然你都承认了你有罪,有罪自然当罚。”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罚我?”杨公子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杜蘅好笑的道:“你有错,我罚你,你有什么不平衡的?如果一句道歉就行,那还要司法机构作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封的定远将军只是一个散官,你没有职权的!”
“哟,你连圣旨都不认识,竟然还知道这是一个散官。”杜蘅讥诮的道,“我是没有职权,不过我地位比你们高,我有向朝廷奏事之权。”
杜蘅玩味的看着地上跪的二人:“你们对陛下对朝廷大不敬,包藏祸心,仅凭这一点,我上奏给朝廷,我相信朝廷上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
杨维看出杜蘅一心要把事情往大了搞,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忙道:“杜公子,杜将军,这都是误会啊,刚才……犬子是没看出圣旨,他不是有心的……”
“他连定远将军是散官都知道,怎么可能认不出圣旨?你这个说法不仅无法让我信服,也无法让天下人信服。”
杜蘅说着看向一边的昌校尉:“剩下的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昌校尉也明白杜蘅这是想公报私仇,可是没有办法啊,杨公子确实夺了杜蘅的圣旨,又把圣旨丢在地上,接着又质疑圣旨是假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能让他掉脑袋。
想保也保不住啊。
当即把手一挥,喝道:“把杨公子拿下!”
军士哗啦一声,挺着长矛就将杨维和杨公子围住。
杨维此刻也不能保着杨公子了,站了起来,一脚踹在杨公子身上:“你个逆子,竟然惹了这种祸端,从今往后,我与你断绝父子关系,当我杨家没生过你!”
“爹……”
“闭嘴!”
杨公子此刻才意识到这次的祸有多大,惶恐的朝着杜蘅磕头:“杜蘅……不,杜公子,杜将军,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季兰姑娘是你的人,我……我有眼无珠,以后绝对不碰她……我……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杜蘅轻蔑的瞟了一眼,带着桃笙和李季兰从他们身边平静的走了过去。
昌校尉见状,让人直接先将杨公子锁上。
杨维毕竟还是七品官员,昌校尉暂时不敢动他,这事必须上报。
……
杜蘅去了红药酒楼之后,待了一会儿,又转身去了番坊。
酒厂开在番坊。
杜蘅去往姑苏的一个多月,番坊已经酿出了第一批酒。
酒厂现在由李碧莲在打理,这小子不喜欢读书,但是喜欢酿酒,他的春酿装满了整整一个仓库。
其他种类的酒,都是请来的酿酒师酿的。
一些劣等的酒,桃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取,运到家中,秘密蒸馏出白琉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