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孙瓒的话,严纲神色微微一滞。
公孙瓒的意思很简单,这事情可以听你的意见,但是若是真的出了茬子,那就必须有人要负起责任,而负这个责任的人,自然就是严纲。
严纲明白,其实要放刘辩走,也是公孙瓒心中倾向的决定。
但这个决定毕竟有些风险,公孙瓒要找个能服众的理由,或者说,需要找个垫背的担保人。
心中轻轻一叹,严纲当即抱拳道:
“若是属下判断错误,则愿受将军任何处罚!”
“好!”
公孙瓒当即说了声好,随后道:“去把那金面军师叫进来吧,来人,给他们拿些兵器,然后安排他们离开。”
“是,将军。”
严纲再次行礼,随后向外退出,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没想到帮助公孙瓒说了一些他自己的想法,到最后责任却落到了自己头上。
金面军师……你也别坑我啊……
看着大堂外站着的刘辩,严纲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
幽州府。
这一日,正是民众秋收最后清点粮仓的时间,幽州府储粮仓内外众多兵卒都在来回忙碌。
“今年的收成不错,如今乱世之中,还能有这般收成的地方不多了。”
一名穿着上带着一些塞外风情的将军正站在粮仓之外指挥着士兵,同时与身旁的一名儒生交谈。
“这都是州牧大人的功劳。”
那儒生点点头,神色和煦道:“值此乱世之下,幽州百姓尚能安居乐业,正是州牧大人所施仁政之功劳,相信鲜于辅将军也有所感受吧。”
那将军,正是幽州牧刘虞部下,鲜于辅。他本是幽州渔阳人,由于与乌桓相近,所以彼此之间也有不错的交情。
听了那儒生的话,鲜于辅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道:“州牧大人对于汉人胡人都一视同仁,并不区别对待,这才使得幽州境内稳定,魏攸先生所言不错。我幽州能有如今之安定,确实要感谢州牧大人。然而当今幽州,却也有极大隐患。”
这儒生,乃是刘虞部下曹掾,魏攸。
似乎早已想到鲜于辅会如此说,魏攸只是轻轻抚了一下胡子道:
“鲜于辅将军所言之隐患,便是那北平公孙瓒吧。”
“先生确知我心。”
鲜于辅点点头道:“如今幽州百姓在州牧大人的带领下安居乐业,但那公孙瓒却任由麾下士兵到处劫掠,甚至负责拦截鲜卑人劫掠的同时,他们自己还对民众下手!这简直败坏军纪!我已不止一次听说,公孙瓒部下骑兵在发现鲜卑骑兵的时候并不会立刻出手,而是暗中跟随,等到那些鲜卑骑兵劫掠之后,再对鲜卑骑兵进行打击,由此获得那些原本属于民众的粮食!真是想不到,在州牧大人治下的幽州境内,竟然敢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鲜于辅越说越气愤,不由得用手中的带鞘长剑重重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