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琪最近在麻将厅里,被人问的最多的问题是,你女儿哪去啦?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中年妇女都还比较关注自家别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说这家的孩子结婚了,明天就聊那家的孩子买房了,拿来打发时间。
徐琪摸了张牌,“我这女儿搬出去住之后就不爱回家,别说你,就连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她,她跟我说工作忙,我有什么办法?”
“谁不知道小区里就你家女儿最听话,你要是提着耳朵把她弄回来,她敢说个不字?”
徐琪悍名在外,出了名的厉害。
“女大不由娘,管不了管不了。”
“不过也是,儿女的事操心不过来,管他们还不如打麻将。”
“说的对。”
徐琪这天上午运气算好的,赢了小两百块钱,回家的时候大方的买了两斤的五花肉提回家。
陈父今天轮休刚好也在家,帮她开了门,顺手就把猪肉给拿到手里,“嗬,还挺沉。”
“足足两斤,提了一路我手都麻了。”
“你坐着,我给你捏会手。”
徐琪享受惯了他的好,坐下来,指了指肩膀,“这里酸死了,你也给我按按,不要太大的力气。”
她望着客厅,忽的叹气,“算起来,慢慢差不多有两个多星期没回来过了,你说咱们要不打个电话让她回来一趟?”
“不用了,她今早打过电话,说一会儿就到家。”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可算想起来回家了,你说说她那个小店一天到晚能有什么事?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我看她就是不想回来。”
陈父想了想,“这些话你对我说说就行了,在她面前可别说了,免得她又不开心。”
徐琪烦躁的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做饭吧。”
陈父记起来件事,沉吟半晌,说道:“今天中午凉望那孩子也回来吃饭,你注意着点,慢慢从小就不喜欢他。”
程凉望在医院的工作忙的脚不沾地,中午几乎从来没回来吃过饭,真是巧了。
徐琪心想,倒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好多时候,女儿往程凉望的菜里放芥末,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孩子有怨气就让她发,她心里也清楚,程凉望肯定也知道她女儿干的坏事,从来没说破过,都有意纵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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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一挽着蒋京明进了家门,心里有点虚,毕竟这次回家是来做贼的!
陈父还在厨房里忙活,徐琪在阳台上给养的盆栽浇水,放下水壶,她快步走过去,恨不得给陈慢一的耳朵给拧了下来,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看我了,等我们老死在这间房子里也没人收个尸。”
徐琪女士什么都不好,最不好的一点莫过于嘴巴刻薄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