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之第一次喝酒,就被宁歌诱哄着喝了这么多的混酒,不醉是不可能的。
而时怀瑾,他虽然不怎么喝酒,但酒量很好。
由于安之的原因,在爷爷的生日宴里,他变成了半个主角,恭喜的声音有多少,他就被敬了多少酒。
本就很少喝酒的人,如今一次性喝了这么多,虽然不至于醉,但酒至微醺,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
身上沾染了浓浓的酒气,酒精加速了心跳,血液躁动着奔流着,身体微微发烫,自控力弱了不少。
安全的环境,一室之内,孤男寡女,持证上岗,名正言顺。
于是时怀瑾控制不住的,就有了一些旖、旎的想法。
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安之如此主动粘人。
陷在他怀中,衣服单薄,软弱无骨,轻易就能唤醒心中沉睡的猛兽。
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刀。
时怀瑾搂在安之腰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收越紧,唇下柔软甜腻的触感让他发了狠。
撩起安之吹得半干的头发,唇往下,自耳畔擦过,移到娇嫩的脖颈处……
有点痒,感觉像是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爬。
安之的脚趾蜷缩着,勾住了时怀瑾的裤子。
她被压着往后仰,手一阵无力,攀不住了,软软的滑下,不小心触到开关,水哗哗流下,却没人注意。
满了的水涌到洗手台上,将安之的衣服染湿了,彻彻底底。
双手撑着台面,安之高高仰着头,将自己送向前,手下凉凉的温度和脖颈处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安之的胆子大了不少,以往的羞耻消失得一干二净,直白又干脆地表现出了自己此时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声音细细碎碎,轻、喘着……
夜深了,宾客散尽,热闹的庭院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探照灯灭了,只留下几盏灯柱,笼罩在磨砂灯罩下,朦胧,神秘。
夜色如水般流淌,静谧,深邃。
可卧室内却截然相反,热情似火,空调开了却像没开似的,室内温度越来越高,时怀瑾被激出了一身汗。
衣服半散,意乱情迷。
娇娇软软的声音不息,时怀瑾呼吸一滞,放开了安之,低头看去。
女人红唇娇艳微肿,仰着头半睁着眼眼眸含水,像蒙着一层薄雾,一片朦,半干的黑发铺散开,落在洗脸台上,发尾躺在水中,蜿蜒凌乱。
宽松的衣服落下肩头,湿乎乎的黏在身上,似无物,姣好的身线尽显。
诱人春色关不住,尽数落入时怀瑾的眼中。
后颈处,他允出的红色斑斑点点,密密麻麻,白皙的肌肤上红玫盛开,活色生香。
人前不食烟火的仙子到了夜间,变成了吸人精气的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足以引诱人坠入温柔乡,再也出不来。
鲜少有人能容忍。
时怀瑾眸色变得深沉,看着懵懵懂懂的安之,他用力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中已恢复清明。
他扶着安之坐好,伸手勾起衣服的领口,慢慢拉上,将春光遮住。
安之缓缓睁开了眼,朦胧地看着时怀瑾,呆愣愣的,“瑾宝。”
时怀瑾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嗯”了一声。
他依旧是从容淡漠的模样,刚刚笼罩在她身上的热情像是假象,安之突然觉得委屈,咬了咬嘴唇又唤了一声,“瑾宝。”
她像只小猫咪,勾住了时怀瑾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肩,委委屈屈。
“你好冷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时怀瑾:“……”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苦笑了一声。
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时怀瑾暗叹一声,随口拿了条毛巾给安之擦了擦发尾,而后兜住安之的腰,将人重新抱起向外走去。
他将安之放在沙发上,而后转身走到衣柜前,想给安之重新拿一件睡衣。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时怀瑾,安之瘪瘪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走到了时怀瑾的身后,抱住了时怀瑾的腰,侧着脸贴在他背后蹭了蹭,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