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萧策眼中没有半点温度,仍在打量秦昭。
秦昭依旧坦然,她柔声道:“不论是什么事让皇上不开心,皇上都消消气儿。皇上日理万机,身子最要紧,为不值当的人和事动怒,没意义。”
“不值当的人和事?”萧策眼睑微抬,看向秦昭。
他疑心这个女人她知晓他是因为赵钰而来。
“臣妾以为除了国事,其它不过都是琐碎小事,皇上没必要放在心上才是。”秦昭露出一点讨好的微笑。
她要不要继续弹琴,转移萧策的注意力?
她还在犹豫,这厢萧策凉薄的唇轻启:“爱妃明日把赵钰的妾室接进宫,朕要看一眼。”
秦昭惊了一跳,她的情绪在瞬间紧绷。
她到现在也不敢忘记,上回她跟萧策反目,就是因为月晴是她替身的流言传出。
当时她和萧策都不冷静,她更是一怒之下击中萧策一掌,铸成大错。
而今萧策突然间再提起月晴,怕不是知晓了这则流言?
“爱妃在想什么?”萧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秦昭淡然一笑:“臣妾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月晴了,想当初,月晴怀有身孕被吴太妃娘娘敲打时,还是皇上出手相助,皇上和月晴确实也有一段渊源。臣妾明日让人接月晴进宫,去养心殿面圣。”
萧策定定地看着秦昭,想从秦昭脸上看出心虚的痕迹,奈何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淡定,没有一点慌乱。
此刻秦昭确实不慌,只因她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要让萧策看到月晴,就会知道月晴跟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既如此,这反倒是一个绝佳澄清的机会,可以一劳永逸。
“爱妃觉得赵钰如何?”正在秦昭心里的算盘拨得响亮时,萧策的声音再响起。
秦昭这回没有一点迟疑,神色淡淡的:“说起来臣妾对赵大人的印象不深。以往住在赵府时,见赵大人一面难如登天。后来进了宫,跟赵大人更加没有了来往。若是作为旁观者来说道一二,臣妾也只能道一句赵大人年轻有为吧。”
萧策听到她所评论的“旁观者”三个字,竟也有一些恍惚。
张吉祥却分明说过,当初她给了他一掌,是因赵钰府中的替身妾室而起,她又怎能轻描淡写以“旁观者”三个字揭过。
说起来,他还是不相信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