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斗篷?”
屠喧指尖摩挲,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走,回去看看。”
“是,教授。”
…
CHILI研究所的地上建筑并不大,主要进行一些正常的医学实验。只有到了地下,人们才能窥见研究所作为的冰山一角。
溪無已经被关在这里五个小时了。
研究所说在她体内检测到不明物质,所以要安排她在此处隔离观察,以免发生变故。
但溪無觉得自己很好,不仅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还分外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隔离室外来来往往的研究员,从未休息过。
“她这个状态维持多久了?”屠喧翻看电子屏幕上关于溪無的身体数据报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很不正常。
一旁研究员回答:“三个小时左右。”
“脑电波记录呢??”
“这,”研究员诧异地睁大眼睛,“感染者不都是身体出现变异吗?”
屠喧一把将屏幕甩他脸上,满脸寒气:“你是感染源?你就确定感染者只有身体会变异?”
研究员被屏幕打到额角出血也不敢出声,立刻点头哈腰地退下。
然而等他进入观察室,却发现一秒前还坐在床上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见!
“人呢!”他冲出去质问别人却得不到准确的回复。
众目睽睽之下,溪無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
看周围人乱成一团,溪無疑惑地歪了歪头,很想说自己还在床上,并没有动。
但她旋即想到这是个绝佳的脱身机会,便悄悄下床,小心翼翼地躲避乱糟糟的人群,一点一点向外走去。
她不认路,便逆着人群走。
一路上看到许多观察室内都关着人。
只不过这些“人”,有的并不像人,更像怪物。一旦发生变异,就被打了镇定剂后捆绑好送到其他地方。
好奇之下她跟着他们前往地下更深处,看到一片宛若屠宰场的景象——
手术室内,变异者们被无情地剖开身躯。
即使大部分还维持着人类的外表,但白大褂们对待他们却如同对待家畜,取下变异的部分进行研究,任由手术台上敞开的身体逐渐冰冷。
打了足量的má • zuì剂,即使到死亡,变异者们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研究所内安静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溪無看得心凉,内心对于冰冷机器的厌恶越来越深。
鬼使神差地,她走进一个沉迷观察的研究员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该死……”
研究员怔了一下,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僵坐不动。
于是溪無再一次说道:“死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研究员动了。
他表情呆滞地站起身,拿起操作台上还沾着变异者血液的手术刀,一点点划开防护服,割开自己的喉咙。
血液喷涌而出,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模仿伐木工的动作来回推拉手术刀,割裂皮肉,割开气管,再卡着颈椎骨缝将整个头割下。
“咚!”
戴着防护面罩的头颅掉落地面,恰好进来询问情况的人被吓得发出尖叫!
然而刚喊了一声,女就听到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杀了所有你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