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蹲在魅色门口的角落,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愣愣地出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直到天大亮,魅色的大门关了,他才像突然醒了一样晃了晃脑袋。
蹲太久了,腿麻得爬不起来。
夏尔抬头看了下天,路灯已经关了,早上六点。魅色门前有一片绿化带,空气清新,还听到清脆的鸟叫,帝都难得没有雾霾的一天。没糟心事的话,是个非常不错的早晨。
他摸了把屁股,没摸到烟盒,才想起来一盒昨晚全吸了。
兜里还剩三百块,他长长地吐一口气,去附近美食一条街溜达。随便找了家店吃碗面。临走要了一笼包子和一袋豆浆,他得拎回去给峰子赔罪。
绕到地铁站,踢踢踏踏地回了出租屋。
峰子还在睡,他今天没活儿,睡得四仰八叉。
夏尔租的合租房的单间,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就这么一间房也不便宜。为了省点钱,四个大小伙子挤一间宿舍。
都是各地来北漂的,有活儿就跑场子,yè • chǎng也跑,基本不在屋里宅。几人作息都不规律,半斤八两,谁也不干扰了谁。峰子是模特,另外两个模特群演都干,就他一个人背着吉他搞音乐的。
才打了一架,两人正冷战。
夏尔进了屋,往下铺张望了眼,把豆浆包子挂在峰子鼻子前。香味儿丝丝缕缕,大小伙儿睡梦中鼻子翕了翕,刷地就睁开眼了。
“包子?”
“嗯,”夏尔抽了一晚上烟,嗓子哑了,“给你带的。”
峰子赤着上身爬起来,打开还是热的。他扭头看夏尔,眼圈底下一层黑,明摆着熬了通宵。
夏尔眼睑低垂,嘴角抿着,坐在对床下铺蔫头耷脑地发散低气压。不用想,肯定跟那个艾米有关。峰子挨了揍心里不爽,看在包子的份上,他眼一挑,嘴贱道:“捉\奸在床了?”
直白得跟刀子似得,夏尔脸上挂不住:“……嗯。”没在床,不过也差不多了。
“分了呗,”峰子牙不刷,抓一个包子就咬,“帝都别的没有,美女帅哥一抓一大把。艾米又不是什么好货色,分了你再找一个。”
夏尔又想抽烟了,这时候说什么都在揭他疮疤。
“阿万呢?”不想听艾米的事,他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