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处擂台的名录上,都有北辰殿门人。
虽然都是叫不上名号的无名之辈,却总能在排名上占得一席之地。
各大宗门被压一头的门人都面色铁青。
在仙首们聚集的怀月楼,众人看着各处的战况与不断变化的排名,脸色一分分暗了下去。
“哪里冒出来的北辰殿?”沧海宗长老不满道:“什么无名宗门,从未听过。”
“急什么?”庄景睿面露坦然,“这才开了个头,待我们冥天宗弟子出马,一切自有分晓。”
对方不屑地嗤了一声。
此时楼外议论纷纷,有人表示待三宗弟子出马,必定让这些无名小卒原形毕露。
此时在剑试擂台前,第三轮比试结束。人群发出一阵惊叹与哀嚎声。
“怎么又是这个叫池文越的家伙!”
“我看无非是运气好罢了!”
“等着吧,下一轮就是宫师兄,一定要他好看!”
人们翘首以待,宫宇飞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登上擂台,却见眼前的对手身着看不出门派的服制,手中之剑也看着十分普通,这就是被人押了五百灵玉的家伙?
他不敢掉以轻心,身旁传来围观者的议论声。
“听说他就是那个数月就进境练气期的家伙,听说现在已经筑基了!”
对方先发制人,他沉着接招,未久后却心头一惊。
冥天宗引以为傲的独门剑法,却在对方手上一一拆解。
此人熟知冥天宗的剑术!
节节败退后,他目光瞥向擂台下的顾宇辰,只见对方也是脸色一沉。
越是接招他越是心惊,此人的招式不属于任何一派,自成一格,却似乎招招压制着他。
直到对方说出一句:“别分神啊。”说着一脚飞踹,他整个人被震飞至擂台下。
还处在震惊中的他,耳边传来宣判声:“第四场,池文越胜!”
场面瞬间安静了,连擅长剑修的冥天宗都败了?
人们不敢大声喧哗,生怕得罪了在场已经脸色铁青的冥天宗门人,可未久之后还是陆续发出喧哗声。
有人率先高声道:“北辰殿设花楼了没有?我要去!”
“我也去!”
人们呼啦啦地在花楼林立的安平大道寻找着北辰殿的踪迹。
在安平大道上,法器、阵符甚至炼药的擂台处都有陌生弟子的踪迹。
北辰殿击败了冥天宗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赛场。
可其花楼却遍寻不着。
擂台一直持续了数日。
直到所有比试结束,人们才发现,一个名不见经传,从未听说过的新宗门,竟然在众多擂台上崭露头角,令人哗然。
各仙首聚集在一起,都诧异不已,其他宗门也就罢了,竟然连三宗都败下阵来,风头尽数被北辰殿给抢了去。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三宗仙首特别是冥天宗的脸色,心下猜测宫景睿与陆景俦二位真人会如何应对。
“都以为你们冥天宗风头最胜,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华微宗长老率先阴阳怪气起来,一旁的御虚宫长老也抓住机会附和,都是有积怨的主,相见必然刀光剑影。
“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陆景俦嗤笑着反驳道:“你们华微宗连阵试第二轮都没撑过,有何资格说旁人?”
沧海宗长老嘲笑道:“方才还志在必得,转脸就丢了冥天宗最擅长的剑试,我看你们也是日薄西山了吧。”
“你!”
众仙首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互相拆台,争论不休。
直到池文越在众人的簇拥下前来领奖,众人才安静了一瞬。
一见到来人,宫景睿就来了个下马威,“你们这个叫北辰殿的,怎么连个仙首也没有?难不成是一群乌合之众?”
“天尊他老人家可不会为一个连宗主都没有的门派授奖。”
这声引发了在场仙首的一阵嘲笑。
陆景俦诶了一声,“话不能如此说,我冥天宗言出必行,不会与一无名之辈过不去。”
池文越正欲反驳,此时却传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传遍上空:“既然我们是乌合之众,那败于我手的冥天宗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飘然落入怀月楼内。
来人年纪轻轻,气场却着实令人心惊。
池文越目光一亮:“谷主!”说着迎上前去。
谷主?难不成他们宗门在某座谷中?陆景俦狐疑地打量一眼来人,疑惑道:“你就是北辰殿的宗主?”
玄衫人影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目光一扫在场众人,点点头,“虽不喜欢这称谓,勉强算是吧。”
陆景俦面露疑惑,此人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却总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这时顾宇辰感到这似曾相识的气场,道:“他就是子在赌庄押了池文越五百灵玉的那人,可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
听见这句,陆景俦仿佛得到了提醒,忽然目光一凛:“匿容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