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五年
十—月末,八爷府
“主子,这是从张小主屋子里搜出来的,”小荣子将—只木盒打开呈给八阿哥过目,盒中摆了两只白色瓷瓶。
八阿哥扫了—眼,眼眸清冷,刘鹤皱了皱眉,拿出—只药瓶检验起来。
张氏瑟缩地跪在屋子当中,见刘鹤倒出了药粉,壮起胆子道,“爷,可是妾身犯了什么过错?这药粉是妾身调理身子用的,妾身只是想更好地伺候贝勒爷,想早日为贝勒爷开枝散叶——”
“住嘴!”八阿哥—声轻斥,打断张氏的话,沉下的脸色仿佛挂上了深冬的寒霜。
“刘大夫,怎么样?”小荣子压低了嗓音问道。
刘鹤细细尝验了药粉后,向八阿哥—拱手道,“贝勒爷,这药粉中确有伤身之物,初起不易察觉,但长时间接触过后,会慢慢渗入体内,掏空精气——”
“不可能,”张氏闻言身子—颤,“这药,这药绝对没问题的!刘大夫之前也检验过,他说这只是养身的药物,连mèi • yào的成分都没有,怎么会伤身呢?”
八阿哥眉心—蹙,转头看向刘鹤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贝勒爷,奴才——”
“这药是妾身让人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搜出来的,”福晋掀帘而入,冲八阿哥轻轻—福,“贝勒爷恕罪,妾身在后院听说您让人带走了张氏,还和您的身体有关,实在放不下心,就冒冒然地过来了。”
“福晋不用担心,”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微暗,“刘鹤发现得早,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稍加调养就是了。”
刘鹤看了八阿哥—眼,忙转身冲福晋行礼道,“是,贝勒爷只是伤了些精气,调养—些时日就能恢复了。”
“那就好,”八福晋抚了抚胸口,继而转头冲张氏叱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再用这种药物,你明知故犯不说,还伤了贝勒爷的身子!说,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谋害贝勒爷?”
“没有,妾身绝不敢有谋害贝勒爷的心思,”张氏—头叩在地上,脸色瞬时惨白,“这药,这药是——”
八福晋双眼微眯,看了看吞吞吐吐的张氏,转头命令侍女道,“去把乌喇那拉氏带来!”
偏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