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苏子有点儿变态了……
两段书名,“银安殿上小相公销魂瘦骨,金銮阶下痴贤王为卿一怒!”“家有凶妻似老虎,可怜贝勒成公公!”
好吧,请大家原谅小苏子的文学涵养,毕竟人家是现代来的,白话一点儿老百姓才能看得懂啊。
八月二十一,一方楼
时近傍晚,福晋在额头的一阵阵抽痛中醒来,轻揉着眉角起身,却发现屋子里似乎格外的安静。
“来人,”福晋披着外裳走出内厅,也不知为何,外间竟是连烛灯都没有点,“人都野哪儿去了?诗瑶!”
“福晋!”屋外磕磕绊绊地跑进两个人,却是另一个大侍女诗珑和顶了诗玥的书瑾。
“怎么是你们俩?”福晋皱了皱眉,说话的语气带了些疑惑,“诗瑶和诗环呢?我不是吩咐了诗瑶在外间理账吗?”
诗珑和书瑾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支吾了半晌,最终还是诗珑一咬牙,实话实说道,“回福晋,诗瑶、诗环两位姐姐被苏公公带走快两个时辰了,一直都没有消息。您睡得沉,奴婢们也不敢打扰您……”
“什么!”福晋瞪大了双眼,眉心又一阵刺痛,“苏培盛他好大的胆子!”
“请福晋息怒,”书瑾跟着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见神情,“苏公公本来是来求见您的,可是因着您午睡,两位姑姑不肯通报。苏公公好像因为什么事儿很着急,就说问两位姑姑也是一样的,这才叫人把两位姑姑带走了。”
跪在一旁的诗珑嘴角一挑,偷着往书瑾的脸上瞅了一眼,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把错都归在诗瑶和诗环身上了?
只可惜,福晋并未太受书瑾的话影响,堪堪咽下一口气,回卧房换了衣服,带着诗珑、书瑾就要亲自往刑房去。
另一边,刑房里
诗瑶、诗环好生地坐在一对儿老爷椅上,手边还摆着新鲜的瓜果和冒着香气的牛ru茶。
只可惜,这本来十分诱人食欲的甜蜜气味,和刑房内某种腥臊的湿气混合在一起,入了口鼻,只会引人作呕。
诗瑶、诗环都惨白着脸,若不是紧紧抠着老爷椅的扶手,整个身子都快瘫软到了地上。
就在她们两人正前方,一个十字的刑架竖立在墙边,一个看似十分普通的,带着几分书卷气的中年人被绑在刑架上。
行刑的过程一般都是大同小异,蘸了盐水的鞭子,烫红的烙铁,生着铁锈的长钉,缠着麻绳的夹棍……
只是,苏公公有特别吩咐,不能太伤筋骨,尤其不能废了嗓子。
是以行刑的恩绰颇费了一番功夫,新削出来的竹签儿,巴掌长,比缝衣裳的银针稍粗些,将十指的指甲挨个拔出,沿着里面的细嫩肉慢慢插入。
中年人的嘴巴被布条塞得十分牢固,想喊也喊不出来,额头上、脖子上都是青筋暴涨,本来苍白的脸色瞬间红的能滴出血来。
诗瑶、诗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那人探出个诡异弧度的脖子和快脱了眼眶的眼珠子,已然让两个姑娘家吓破了胆子。
二十多根竹签儿钉进去,那中年人已经几昏几醒,他就是个说书的手艺人,跟闻风阁的掌柜有点儿远亲。平日里接触的达官显贵多了,内心有些小自负。这回受了人家的银子,也没觉得编个香艳的段子有什么了不起。
毕竟那谣言都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他不过是个凑时兴的,谁会跟他过不去?
只是,没想到啊……
“喂!”恩绰上前拍拍那人的脸,“怎么样,还能受得住不?”
中年人疯狂摇头,他说,他什么都说,一个普通人哪能熬得住刑,现在就是让他骂自己祖宗十八代,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