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凌枫看着父亲。
“哎——为父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总以为符生会念及骨肉亲情,可哪里知道,最近他又杀了好些圣君室宗亲子弟!违抗他命令的人,固然要死;可若要有人说令他动听的话,却又被视之为谄媚,这样也要被他杀死。看来,在朝廷上,竟是不能说话了!人人都静若寒蝉!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苻老大说着,已然要流下眼泪了。他是个懦弱的人,还没有自己的儿子,来得有主见。所以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要来问一问儿子。
“父亲,如今时局不稳,我想圣君只是年轻,等他成熟稳重了,或许一切就都好了吧!父亲且安心等待,我想圣君一定不会总是这样的!”但是,凌枫发现自己说这话,也是软弱无力。倘若符生要杀什么人,他阻挡也是没有用的。何况,符生一向很忌惮他的才华。最应该小心避祸的人,是他。
“哎——我知道你性格老成,为父也就向你来诉下苦而已!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吧!”说着,苻老大便站了起来,凌枫看着父亲,忽然发现父亲真的是苍老了!他的鬓间,早就充斥了许多花白的头发!一霎时,本想隐居的凌枫,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了起来,他对着父亲说道:“父亲,不过若圣君仍旧这样一意孤行,我想西康的人,都不会坐以待毙的!”苻老大听了,只得点了点头。听到儿子这样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尽管他贵为圣君族,是圣君叔,可是许多事情是他所无能为力的。
苻老大病死了。符生尽管对凌枫心有芥蒂,但在大臣们的支持之下,凌枫还是被符生封为了海东大哥,就在这一年,藏族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一年,有一个叫姚大滚的中原人,图谋关中,想趁着藏族的时局不稳,一举将符生给拿下了。现在的凌枫,有事没事的,还是喜欢去边界走走,是的,没错,他这几天,一直在教着那个名叫慕容玲珑的北康少女他骑马。其实,对于慕容玲珑,他不够坦诚。至少在第二天,慕容玲珑如约而至边界的时候,在他的追问下,慕容玲珑还是如实告诉他,她的真正名字。
可是凌枫,太过小心翼翼了,他只告诉她,自己只是西康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西康的情势很紧张,但是却是凌枫一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光。
喇嘛的意识在消失,他的意念竟然和凌枫对换了。凌枫的灵魂开始驻进喇嘛的世界。
可以说,喇嘛的元魂里,和玲珑在一起的人,就是凌枫。
十八岁的凌枫,带着十八岁的慕容玲珑,肆意在边界的河边骑马纵横。短短的一个月内,慕容玲珑已经完全信赖于他了,她只觉得这个西康的蓝眼睛男人,虽然不怎么多言,可是却莫名地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凌枫的骑术很好,又极会教授,在他的教习下,慕容玲珑的骑术进步得很快。终于,凌枫今天过来告诉她:他有事要走了,不能天天过来陪她骑马了,而且她的骑术很好,已经不需任何人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