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遗光大人不乏追求者,但看见他身边跟着其他人的时候,果然还是会觉得心底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呀。
谢春风也说不清楚那种感情,她无法去具体描述形容,就像是独自占有的漂亮玩具也在被别人觊觎一样,而她绝对不会愿意把它递出去的。
但…遗光大人本就不是玩具,也不会被私自占有。
她收回视线,垂头丧气的摸着自己撞在花枝上落了一头露水的后脑勺,正打算去餐厅,还没走两步足下的小高跟皮鞋就悬空了些。
察觉到后脖颈处传来的力度,谢春风微微叹气,唇角却翘起弧度。
“遗光大人,能不能不要每次老是跟拎野兔子一样的拎着我呀。”
青年两指并作小心翼翼的揪着她后裙领,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能让她失去抵抗能力却又不会感觉到半分不自在。
这不正是揪兔子的姿势。
似乎从第一个考场,谢春风站在矿洞边上被他这么拎了一次之后,遗光就潜移默化的把这种行为当做了从背后打招呼的诡异方式。
此刻,他启唇问。
“为何?”
“因为只有猎手在抓捕猎物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姿势,我又不是猫猫狗狗!”
说这话时她侧着头,桃花眼水汪汪的,眼角上挑泛着一点儿棠红,虽然神情委屈,却唇红齿白显得明媚又灵透,带了点嗔怒的意味。
谢春风一惯是个不解风情的铁憨憨,可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至少遗光衣襟下的喉结上下滑动,开始有些略微不自在的移开闪躲的视线。
他松开手,气定神闲的清咳几声:“起这么早,跟在我身后作甚。”
“打扰到你啦?刚才那个侍女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你想跟她多说话吗。”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谢春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酸意,脚尖因为紧张不安而在地上缓慢打着旋,面上却一派理直气壮。
直男神明先是一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能轻声安抚:“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话。”
“那万一她们主动找你搭话呢?”
“我一个也不会搭理。”
“但如果她们像我一样呢,你也不理她们吗?”
“嗯。”
“嚯,我明白了,遗光大人的意思是也不想理我!!”
谢春风故作伤心的捂着心脏处,往后踉跄一步,反倒是遗光望着她的眸底浮现了大片显眼的茫然与无措,这明显超出了全知的神的计算理解范畴。
这,什么逻辑…?
大抵看出她在开玩笑,遗光向来宠着她任着她,便也只能弯腰,抬指抚上她的发,敛了眼睫无奈轻哄:“这世间只有一个阿酒。”
谢春风被对方凑近低沉清越的声线迷得神志不清,等再次被他牵着,她这才好奇的侧过头盯着身边光风霁月的神。
她…是唯一的吗?
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对吧。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