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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上邪古墓【02】(1 / 2)

云汲赶到天界,给门下诸弟子擦屁股。

诸弟子,自然指的是小作精祸水仙,另两位分别是,与天兵起干戈的郁子幽及裹正。

郁子幽自宿新郡国师府留书出走,踪迹未明。

裹正返回少室山后,已主动去戒律阁领罚,天界不好为芝麻点的小事计较不休。

然,温禾著淫~书逼出赫连断一事,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云汲跪至天界明萧殿,琉璃地砖中央,对上首天帝天后陈词道:“少室山弟子温禾,著书辱赫连断一事确然属实,但或许事出有因。”

赶来看笑话的吕不达,往旁侧嗤笑道:“难不成有人逼着她不成,下届众仙,无人不知你一向回护门中弟子温禾,可那株水仙已闯下弥天大祸,身为掌门师兄,若一再袒护,岂不寒了众仙门弟子的心。”

谢天瑶亦从旁加火,“仙门一向公允,若不问是非一味袒护,如何立足地界掌仙之位,又如何约束规范手下弟子。”

云汲不急不缓道:“温禾乃花界仙子,受花神之意入少室山修行。她不但乃我仙门弟子,更是花界臣民。温禾著书将赫连断逼出界门,许是花神授意。”

“荒唐。花神何等尊贵,品行若虚谷幽兰,岂会授意手下花灵做那种肮脏不耻之事,掌门师兄此言,岂不折辱花神。”谢天瑶全然否定。

云汲颦眉,“云汲未有折辱花神之意。”

天帝见几位地界仙主争辩不休,轻咳一声镇了下闹哄场面,这才威声道:“云汲有此一说,可是花神月倾曾对你透露过什么。”

云汲:“花神陨世之前,曾与我密谈,魔界之祸,或可止于水仙,另我护好温禾。我曾问询花神可有计划,花神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不过是你一人臆测。”吕不达上天告黑状,下届夺温禾命灯,已彻底开罪少室仙府,现如今已没必要假装讨好,干脆撕破脸道:“花神芳逝,无可对证,云汲这番言论,可谓为自己及罪水仙开脱之词。”

云汲泠然,暗瞥吕不达一眼,“敢问宗主,除掉温禾对你有何好处。”

“荒唐,一个籍籍无名的仙门小弟子是死是活,干我何事。”

“那……”云汲再问:“若我被门下弟子连累至罚,失了天界信任,对宗主有何好处。”

被戳中心思的吕不达,怔楞一下,转而对着上首天帝天后叩首道:“二圣明鉴,我所作所为,皆为仙门,为天下苍生,不敢存半点私心,云汲他暗有所指,混淆视听,实非君子所为,天帝天后明察。”

天帝沉思片刻,“水仙著淫~书是否是花神授意,还待可查,但罪水仙打伤天将,且暗通魔头杀我天界将士属实,那罪水仙必要擒入天界伏诛,以慰仙将亡魂。”

吕不达谢天瑶迫不及待表现,异口同声:“我等愿领此命,捉拿罪水仙。”

天后却徐徐道:“不急。水仙虽打伤天将,乃是被天将所逼,诛杀天将的是赫连断。倘若水仙果真授花神之意,另有计划,我等岂不辜负花神一片苦心。再说,花神芳逝,定不希望见手下花灵被天界缉拿成了罪犯,本座的意思是,水仙罪名,暂且搁搁。”

旁侧的天帝,眉头暗压,不敢直面与天后起争执。

吕不达谢天瑶双双尴尬,先前主张缉拿温禾,灭掉温禾命灯的是天后。

这才多久,魔头不过给天界送了几颗人头,天后竟逆转了心思。

天帝惧内,缄默不言,两位仙主只得垂首应是。

天门阴阳道两侧,仙云铺滚如浪似潮,云汲抬高剑鞘,拦住负手前行的两位尊主。

“劳烦将温禾的命灯还回。”

“那罪水仙命灯灭而复燃,定有蹊跷,恕不能还你。”吕不达肃声冷眼道。

“温禾乃我少室仙门弟子,既被判无罪,命灯岂有不还回来的道理。宗主若执意不还,可是想试试我的问心剑。”

云汲抬袖,指腹贴于剑柄,一向温和的眼眉,似覆冷霜。

“你……”吕不达气恼至极,欲拔剑,被旁侧的谢天瑶拦住,女仙主继而对着云汲眉开眼笑道:“掌门师兄说的对,温禾毕竟是少室仙府中人,并非缥缈宗弟子,命灯还回去就是。”

吕不达一脸便秘色,瞪向对方,“命灯不是在你那么。”

方才大殿之上,谢天瑶同他站一条战线,见势头不利,转而偏向云汲,这墙头草果真随风势轻贱。

谢天瑶羞得满面潮红,自袖口内甩出一盏樱草色命灯,递予云汲,“方才得罪了,望掌门师兄莫要计较,我等皆为天下苍生为仙门福祉操心,并非有意针对掌门师兄同小水仙。”

云汲接过命灯,无甚情绪的声音道:“冠冕堂皇之话不必说了,但若尔等再敢打温禾命灯的主意,我可行使代理地界仙长之权,先斩后奏了。”

两位仙主敢怒不敢言,只得望着绀青色衣衫,转瞬没入天门入口,眨眼间消失。

吕不达谢天瑶走出天门之际,被两位守门将,抬矛拦截,“有人举报,尔等身上私自藏匿天宫之物,随我们去暗寮搜身,方可下届。”

吕不达脸红脖子粗吼道:“岂有此理,我虽为地界宗门之主,不至于偷拿你们天宫的东西,是不是云汲诬陷我们,容我将他捉来当面对质。”

长矛移至对方心口,仙将怒道:“放肆,诬陷之罪,于天宫乃大罪,举报之人再蠢也不会蠢到于天宫之上随意撒谎诬构他人,二位若不肯配合我等,休怪我等强制执法。”

吕不达方才在云汲那受了不少气,又连着被墙头草燎了几把火,现下被天门一小卒指着心口怒叱要挟,一时未忍住,当即抛出仙剑,将天将手中长矛折断。

蜂拥而来一队白胄天兵,速速包围两位,吕不达这才作罢。

暗寮内,两位仙主被层层扒光,随身宝器亦全数没收。

果然,天官打谢天瑶的云袖中,翻出几颗蟠桃。

地仙上天宫,不可携带任何物件出天门,哪怕一草一木一花一叶。

但天后种的蟠桃实属诱人,深受下届地仙喜爱,天宫条例虽禁止私拿物什,但不少地仙宴会散罢,暗中揣上几颗未吃完的蟠桃下届,守门的仙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无人举报,即便发现亦不会查。

但若被举报,便要另说,否则就是他们失职。

吕不达气恼,盯着玉托之上的脏物,冲谢天瑶吼道:“如此没见识,你没吃过桃子么。”

谢天瑶脸红到滴血,小声嘀咕:“是我那几个徒儿托我稍几个蟠桃……往日并不查的。”

吕不达一甩广袖,“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你这种队友。”

私拿天宫之物,按物什贵重区别刑罚,偷拿蟠桃并非重罪,只需警告一番,再去天宫司戒堂,签个大名,以后十年之内不许入天宫便罢。

偷桃的是谢天瑶,本无关吕不达,但他于天门撒野,阻天将执法,亦去司戒堂签个大名按了个手印,并没收仙剑,二十年不许上天宫。

出了南天门,吕不达气得心肺直冒血泡,“云汲那个人,表面光风霁月,实则不要脸,他若跟你玩阴的,定能阴你一个准。”

谢天瑶喃喃,“他那般宽煦温良之人,怎会暗中举报,我想都没想到这一层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真的是云汲暗中举报?我怎么还是有些不信呢。”

吕不达已被气得双手若中风,抖个不停,直接骂开脏话,“你莫要被他那张脸骗了,他只暗中一招,损我两位。我更实未料到,你是这种被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的蠢货。”

天后为天帝卸下金衮帝冠,满面城府絮叨着,“那罪水仙的命灯被灭,竟可复燃,可见有人暗中藏下她一簇命火,再有那赫连断与云汲极力护佑她,尤其赫连断,我们不可直接惹恼那魔头子,暂搁水仙的罪名,至人松懈,只要她出了魔阴王朝大门,我们还怕寻不到机会拿住她么,魔头既那般在乎她,我们大可用水仙将魔头钓入陷阱,届时一箭双雕岂不省事。”

“原是天后有这般思量。”天帝坐至千年藤椅,接过仙娥递上的白雾茶。

虽然天后屡次于众仙家面前拂他颜面,以至天界有二圣之称,但他不敢撕破脸,只虚与委蛇道:“我身边有你这位擅谋之妻,替我分担诸事,真乃我的福分。”

天后翘着尾指上的银朱蔻丹,往天帝掌中茶盏内,加了一勺蛇胆川贝液,“我擅谋,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偏袒云汲,未曾责问,还不是另有思量。”

天帝品嘬苦到咂舌根的茶,意味深长道:“云汲是柄好剑,不可轻易折损,只要持剑之人算计的好,不怕利刃划不开敌人胸膛。”

jìn • shū阁内,赫连断并未同蒜苗计较,只走出门时,对门扉两侧的铜人吩咐,日后水仙胆敢入禁阁,直接砍成八块。

温禾彼时正纳闷,一楼书阁翻书寻册的思筠去了哪,东张西望寻不见人影,以至忽略赫连断的威胁话。

赫连断瞧见蒜苗对砍成八块无动于衷,于是侧首瞪对方一眼,“桐树早跑了。”

温禾:“……”

魔头居然晓得,他真是什么都晓得。

蒜苗的心思竟全在桐树上,赫连断心底憋着火,“本君的归息殿,刚好需要一张木榻。”

温禾立马小跑两步上前,抱上赫连断的袖子,“君上的玄冰床不是挺舒适的么,木榻不符合您的气质,就不要了吧。”

赫连断扯回玄袖,凌空飞起,踩着土龙头,落至沼泽岸,刹那间,黑沼泽地的几十条土龙一并惊起,躁动不安呲牙摆尾,最终,一致望向被落在禁阁门口的温禾。

温禾深呼吸,抑制体内的惧意及恶寒,一展双臂向岸边飞去,哪知一条土龙凌空跃起,张着血盆巨颚直逼近她的裙角。

这是鳄鱼还是弹跳蛙,温禾猝不及防被吓一跳,瞬间泄了灵力,竟直往土龙大张的嘴巴里坠去。

她急忙暗中求助小花,哪知腕间花铃纹丝未动。

土龙唇腔内的腥臭味逼近,温禾不由自主大喊一声魔头。

耳侧风掠,腰身一紧,腥臭之气渐远,温禾睁开眼,已被赫连断携至岸边。

赫连断松开覆在对方腰肢上的大手,道一句:“废物。”

甩袖离去。

温禾稳住心神后,溜溜追上前,“那个,方才我们说到哪了。木榻不符合君上的霸气,君上高抬贵手饶了桐树吧。”

“怎么,你更喜欢白骨榻?”赫连断偏首一问。

原是给她换床榻,温禾昧着良心说:“白骨头莹润可爱,也不错。”

赫连断不再言语,直迈步向前,温禾小跑两步追上,轻轻捏住对方玄袖,摇晃两下,“其实,睡榻是何材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挨着君上睡。”

长睫微垂,掩去眸底倏闪的一丝光亮,赫连断道:“既然你替桐树求情,睡榻便免了,本君留他个全尸,许他自刎。”

温禾:“……”

眼瞅着赫连断入了寝宫大门,温禾死死握住黑檀护卫的手,求他去给白乌传个信,想法子救一救倒霉催桐。

黑檀觑一眼门缝,正左右为难,思筠打一畦食人草前,稳步走来。

温禾立马跑上前,将人往暗处牵,“你赶紧逃命去吧,魔头赐你自刎。”

“无碍。对了,《古傩密宗十二卷》已寻到,白乌的伤应该很快就会复原。”思筠言罢,向归息殿门走去。

温禾原地搔头。

桐树好淡定啊,亲自上门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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