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汲出了镇口,被一股阴浊之气,引至桃林深处。
他云袖微扫,折了一支桃花枝,于掌心观望,不一会便见鲜妍桃花灰化成粉,伴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怨煞之气。
耳侧有萋萋琵琶乐声传来。
复行数十步步,见一位身着妃色千蝉纱的姑娘,斜躺至一侧桃枝上,怀中抱一把月琶。
似闻得脚步声,妃衣姑娘止了弦,微微侧眸,朝来人一笑。
此女玉臂半裸,领口春光若隐若现,当真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姑娘身姿未动,只抱着月琵琶,眸底含情道:“我这桃林许久不见仙人到访。花间酒,人间月,仙长可愿同三娘共饮一杯,度此良宵。”
云汲轻步靠近,打量女子几眼,“你便是桃妖。”
“妖怎么了。”扈三娘轻巧一翻,翩跹落至地上,迈着清虚的步子挨近青衫公子,“况且我算不得完整之妖。”
妃色披帛一甩,地上落下布有棋子茶具的小几,扈三娘轻嗲着语调道:“委屈仙长陪陪奴家。”
云汲眸底映上桃枝之上,缓缓蒸腾而起的黑气,他原地站着,并未表态。
扈三娘纤指掩唇,丹凤眼勾出一抹羞涩之意,“仙长晔若春华,馥若秋兰,三娘简直不敢靠你太近,怕亵渎了你。”
云汲泠声道:“既不敢靠近,还敢暗中下软人筋骨之药。”
扈三娘又清悦一笑,“公子心底生情,方中我的桃花引,你若心底无意,我这桃花引也奈何不了你。”
扈三娘将手中月琵琶凌空一抛,月琶琴无弦自动,奏一曲音色极纯澈的小曲,她拖着长裙坐至案几的软蒲上,抬手倒了一盏桃花茶,“仙长既来,不如陪三娘坐坐,难道仙长不想知道不毛山大妖之事么。”
云汲走去蒲团坐下。
他虽中桃花引,却并无大碍,区区一个半妖半鬼的小怪,奈何不了他。
扈三娘落了枚白字,“你赢我一局,我便答你一个问题,但是……”脉脉含情朝人望一眼,“回答你问题前,我需脱一件衣裳。”
云汲方要站起,扈三娘又道:“那大妖之事,我最了解,你若错过今晚,怕是再没机会。”
云汲沉思片刻,淡淡道:“好。”
修长玉指尖捻起一枚墨子,琢磨棋上战局。
扈三娘笑:“我们开始吧。”
一局偃,云汲赢。
扈三娘满含期待瞅着对方,“仙长想问什么。”
“那大妖出自何地。”
扈三娘解下轻纱腰带,褪去外衫,林上月光洒至清瘦臂膀锁骨,反射莹润光晕,肚兜上的桃花枝亦簌簌落下几瓣桃花,她玉手一扬,任由夜风将轻薄纱衫拂去,,“西境三十二佛国。”
言罢,款款坐下,给对方添了些热茶,“仙长请,第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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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随赫连断行至桃林深处,偷窥野鸳鸯对食,果然瞧见一株桃树下,*缠的一男一女。
两人衣衫未褪尽,卸了衣带,薄薄内衫松松垮垮挂至身上,姑娘云鬓散乱,铺了一地青丝,肚兜细长挂带已散,*起的玉腿莹润如雪,她口中逸着蚀骨欢愉声。
而那男子只披一件绸衫,捻着桃花蕊攻城略地,嘴里不停喊着,“三娘三娘,我竟如此销~魂,从未有过的销~魂,三娘三娘……”
温禾羞赧,赤红了耳根垂下头,余光瞥见身侧的魔头竟目不转睛盯着欢好的野鸳鸯。
她朝魔头侧腰狠狠拧一把。
赫连断侧眸瞅她,眸底警告之意十分明显,温禾却一点不怕,叉腰,“是不是很好看,还要看多久。”
赫连断一把将蒜苗扯入怀中,又将她的小脑袋摁至胸膛,沉声道:“你不舍得看,就不要看,待我看够了,自会离开。”
温禾又急又羞又气,狠狠踩了魔头一脚。
赫连断毫不理会,温禾挣脱对方桎梏,重新站回原地,她狠狠剜魔头一眼,难不成是迷上那姑娘纤妍丰腴的身材,温禾忍不住回头瞅向欢愉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