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得十分绵软的燕窝入口即化,甜丝丝的非常美味。
尤伶因为困倦而失去的胃口瞬间被勾了出来。另一勺很快又递了过来,她又乖乖地张嘴,任由迟越喂食。
迟越从以前就发觉了,意识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尤伶,比平时更乖巧听话,惹人怜爱。
那碗燕窝很快喂完了。
迟越搁下碗,伸出拇指在尤伶的嘴角一抹,又觉得抹不净,干脆低下头,用舌头替她缓慢舔去。
迟越心里到底有些心疼尤伶刚赶回来,疲惫不堪,所以他只隐忍地舔去了尤伶嘴角上的痕迹,便把她打横抱起来,进入卧室。
回到卧房,尤伶又觉得清醒了些。挣扎着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便被男人押着睡觉。
一夜无梦。
七点整,尤伶睁开眼,有些慌忙地一下坐起身体。
直到卧室里面熟悉的摆设入眼,她才松了口气。
她刚刚脑子不太清醒,还以为自己还在R市的那套房子里。
“醒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的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水滴从发丝尖滴了下来,顺着男人的轮廓线条滑下,从下巴流畅地经过喉结,再滑入那副结实光滑的胸膛……
尤伶没想到一早上就看到如此景色,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搁。
迟越揉动着毛巾擦拭头上的头发,在尤伶的旁边坐下。
尤伶下意识缩起肩膀,眼睛安分地定在一处不移动。就怕他动作过大,不小心把那随意扎在腰间的毛巾散了开来——
迟越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转脸看着尤伶不好意思的小脸,黑眸荡着浅浅的笑意。
他用手指梳开仍然湿润的刘海,故意问:“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这人还在明知故问。
尤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男人扒动刘海的时候,有几滴水珠溅到她的手背上,明明是冰冷的,却一瞬间像是窜起火花,让她的手背热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
“冷水澡?”尤伶不解。
她边问着,眼睛边巴巴地看着迟越的俊脸,视线没敢往下移。
浴室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看不到有水蒸气散发出来。
而男人靠过来的时候,散发的气息也是凉丝丝的,很明显洗的是冷水澡。
“是啊,温香软玉在怀,不洗个冷水澡,火降不下去。”男人低沉地说。
尤伶的脸猛地炸红。
为他话里的暗示心跳不已。
尤伶嘴唇微动。可怜她二十八年来极度贫乏的情史,让她在面对男人这样的调戏时,不知道该作出如何反应才好。
迟越见状,轻笑一声,知道她脸皮薄,也不逗她了,又问:“睡得还好吗?”
“嗯……”尤伶点点头,眼睛虽然一直不敢往下看,但忍不住有些怔怔地看着迟越的脸。
发觉他果然是她在机场里看到的那样,脸瘦了些,显得眼眸轮廓更深邃了。
这个人光只会照顾她,平时忙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比上周看到的时候瘦了。
尤伶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不太开心。
这人昨晚还知道让她吃东西再睡,结果自己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起来了,我们去吃早餐。”迟越察觉到她莫名低下去的情绪,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对她说。
洗漱完,早餐他们没在三居室吃。迟越心血来潮,把尤伶带去了京都一家非常出名的粤式茶楼。
一笼接一笼,精美但分量不多的美食很快上了桌。
迟越看尤伶严肃着小脸,筷子来回移动,往他碗里不断夹东西,嘴里还嘟囔着你瘦了多吃些……
实在太可爱了,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迟越?”
就在迟越低头正想说几句调戏一下佳人,一道漫不经心的男性嗓音在他们后方响起。
尤伶敏感地感觉到迟越原本愉悦的心情一瞬间消失了,连脸色也沉了下去。
她抬眼望去,只来得及看到那人身材高大,右眼上方有一条十分显眼的疤痕,其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迟越挡住了。
“……你先……”
他张口对尤伶欲说什么,却又闭了嘴。
因为来者已经拉开尤伶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有闲情逸致,不在公司坐镇,还带着情人来这边吃早餐?”那人坐下后,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伸展着四肢。
一条腿甚至碰到尤伶的椅子。
尤伶皱起眉,听出了来者话里浓浓的不以为然。
迟越眼眸黑沉,把尤伶往自己身边一拉,远离那个人。
他声音低沉:“滚。”
那人嗤笑了一声,毫不畏惧,反而还兴致盎然地扬了扬眉:“好说也是一场同学,难得看见,聚聚旧罢了,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迟越没有兴趣听他说话,又说了一次:“滚。”
来者嘴角啜着笑意,毫不在意迟越的驱逐,耸耸肩,视线转而看向尤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