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夹着煎蛋的手一顿,对尤伶说:“我待会吃。”
“你也吃点。”尤伶说,她看着另一份完整的煎蛋和还没动过的两片三文治,心里怀疑他全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吃不下那么多……”
她有些无奈。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结果还要他反过来照顾自己。
昨晚和上午的时候,这人付出了那么大的运动量,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是她一身的酸痛难动,体力不支。
这大概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体力差异。
尤伶脑海控制不住地想起昨夜。
男人脸上的汗顺着英挺的轮廓线条滑下,从下巴滴落到她身上,耳边炙热的喘息沉厚而性感……
“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再说。”迟越察觉到尤伶的眼神游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染上了粉晕。他用拇指抹了抹她的嘴角,挑眉问,“想什么呢?”
尤伶哪里会说,羞赧地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零碎的旖旎片段。她伸手想拿起牛奶,男人察觉了,比她更快一步地将牛奶拿起,递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张嘴接受投喂。
“……”果然是想要把她喂饱了然后困住她不让下床?
尤伶心下有些揣揣,转念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抗议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寿星最大,横竖今天肯定要依他的。
尤伶脸皮持续发热,不好意思地垂眸,张嘴喝起牛奶。
迟越看她像小猫儿一样喝几口后,他放下玻璃杯,又夹起一片三文治继续喂她。
三文治不好分开,小女人大概是不想他一直举着手,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咬。可她的嘴小,没咬几口就彻底塞满了,只好鼓着腮帮子咀嚼。
“慢点吃。”男人交代。
“唔。”尤伶点头,努力嚼嚼嚼,希望快点吃饱,结束这一场让人手足无措的喂食。
迟越唇边带了笑,饶有兴致地喂着小女人,拿出比谈上亿生意还要专注的态度,把他的小猫儿喂得妥妥贴贴。
等这场临近午餐的早餐终于吃完,尤伶掩着嘴,十分斯文地打了个小饱嗝。
托盘上面,一只煎蛋吃完了,三文治还剩半块,牛奶原本剩了一点,尤伶努力喝光了。
“你吃太少了。”
迟越看着并没消失多少的食物,说了一句,倒也没再逼她继续吃。他拿起那被吃了半片的三文治,完全不在意是尤伶吃过都,三两下把她剩下的食物全部解决掉。
尤伶眼巴巴地把看他端了托盘离开,没一会便空手回来,坐在床沿,也不说话,只卷起她的发尾在指尖把玩。
尤伶感觉他今天真的打算一直让她待在床上了,有些欲言又止。
迟越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眼神,问:“想出门?”
尤伶没料到他会这样问,眼睛一亮:“可以吗?”
迟越和她对视片刻,微微一笑。
“不行。”
二十五岁的迟越,在生日这天彻底任性了一把。
尤伶几乎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床。唯一能下床的机会,是被男人抱着去浴室洗澡,回来仍然被毫不留情地吃干抹净。
天际泛白,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三居室的卧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绵软宽阔的豪华黑色大床上,疲倦至极的小女人正在沉沉入睡。
柔美的小脸可见疲色,眼睫毛上还沾着一点雾珠,唇瓣略微红肿,蜷缩着手脚半卧在床的角落,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迟越知道自己今天很过分,仗着她因为他生日而更柔顺听话,越发得寸进尺。
后面小女人都在哑着哭腔说不要了,他仍然没放过她。
把所有隐忍克制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费明宴也不算全干了坏事……
他们的关系因他而提前曝光,又让尤伶独自面对媒体,甚至还让她受了伤,这种种情况让迟越十分生气。
但有一点无可否认,他很满足。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她是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他迟越的女朋友,之后会成为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快要完成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信念。
迟越垂眸看着沉睡中的女人,脸上全是饱食餍足的欢悦神色。
他俯下身,在尤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也许是他侵占的气息仍然强烈,一整晚被这种气息包围着索要,让尤伶睡梦中也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小女人眉头轻蹙,嘟嚷了几声毫无意义的音,又往角落缩了缩,似乎是怕又被拉入那种让人浑身战栗的漩涡之中。
见到她这样,迟越略显一顿,觉得愧疚了些。他拢了拢她身上的薄被,手抚在她背后轻拍,低声哄道:
“别怕,睡吧。”
在他耐性的安抚下,尤伶眉目逐渐舒展。
过了一会,她似乎彻底放松下来了,恢复到平时的睡眠习惯。身体迷迷糊糊地一滚,滚进迟越的怀中。
这熟悉的怀抱,让尤伶舒服地谓叹了一声,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慢慢地发出轻浅悠长的呼吸声。
她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