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来冀州小半年,积攒下不少东西,但说要带回去的,很少很少,临近月末离开,她所需要做的准备只有一件,就是遣散仆人。
院中的人开始慢慢缩减,但她房中和孩子房中的人不能动,必须要最后一天再做安排。
李玉儿看着这不大的小院落,想到离开,还有些不舍,这个地方像她的小世外桃源,英武侯府的人也好,平南王府的人也好,都不会来打搅她,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优哉游哉的,也不缺银两,若是能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便是她一个人,也觉得挺好的。
李玉儿还没有走,便已经开始缅怀,缅怀之余,心中也揣着一件事,就是等黄四爷再来,和他商量让他带走一个孩子,自己留下一个孩子的事。
但十分不凑巧,那几日黄四爷一次也没来,把她的心磨得更加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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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放晴之后,后面好些日子都是大晴天,皇四爷只要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但他没有再忙碌的来回奔波。
之前一直两地来回跑,耽误的政事都积攒到了一起,需要好好处理。
守在冀州院子里的暗卫每次回来报消息,都是好消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他索性就不去了。
......
萧楚睿安稳下来,宁寿宫却有了新动静。
“他今日还是没过去?”太后娘娘问跪在她跟前的奴才,那个太监回道:“没有,一连几日没去了。”
太后沉吟了一会儿,“你确定那女子是......”
“是平南王妃,已逝平南王的夫人,英武侯之女。”
太后眸色一凝,抿着唇没说话。
是谁不好,偏偏是嘉裕的夫人。
太后没有再多问,让那人退下。
宫女为太后换茶,太后在软塌上独坐了半天,在思考什么,最后起身,问她身边的大太监,“张太傅的孙女品行端庄,尚书令的嫡女知书达理,国舅爷的侄女儿温婉淑良,你觉得哪个堪任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