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村民们哪里还敢有什么想法?
即使是失去谷种,失去了晚稻播种的机会,他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或许种点番薯,种点土豆,继续挖野菜,啃树皮。艰苦一点,大概也能挨得过去。
再不济就去当乞丐,外出去乞讨,也比得罪那些人,立时毙命来得好。
郭老汉深吸口气,接着道:“九叔公脑袋都被砸凹进去了,死状凄惨。
因为是横死在村外的,他老人家连进村的资格都没有。
尸体就摆在村口老槐树下。
生怕再惹了那些魔鬼的不快,大伙连给他办个像样的丧礼都不敢。
就只是置办一口薄棺,草草将他埋在了后山沟里。
当天同行的其他族老都吓得不轻,我也是好几天起不来床。
那些后生们拼得厉害,受伤就更重了,但总归,我们养养还能好。
唯独村长,他那条腿村,非但没能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时至今日,那截被砸的小腿都烂得差不多了。
村里的大夫说,只怕只怕也只有等死一条了”
郭老汉说着说着,不由得喉头哽咽,老泪纵横。
就连一旁的郭民也是泪流满面。
双手捂脸,他重重的往自个儿脸上搓了几下,而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朝凌清浅跪了下去:
“九叔公活生生被那些人打死,村长如今半死不活。
而我们这些亲眼目睹事发经过的人们,看似活得好好的,其实每天夜里压根不敢闭眼,不敢独处。
只要一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九叔公满头是血,死不瞑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