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突然想起来镖局有急事,没来得及回家说一声才走的”,游蕊把刚才就在心里想的借口说出来,“昨晚上回来,也是挤出来的时间。镖局不放人,他待会儿还得走。”
游母不满地冷哼一声,“这也太不把家当个家了。既然镖局忙,那就让他走,下次再这么不见了,你不准再大半夜跑到山里去找他。”
游蕊答应一声,到杂物房找出来一个斗笠,想了想,又到厨房拿出来两个热乎的馒头,刚进屋门就被一只大手钳住了手腕。
“你夜里进山,找我?”宿岩皱起的眉毛中跳动中怒焰,“我不是说了,就算我在山里一时没回来,你也不要去找我。”
游蕊现在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甩开他的手,“这次我记住了,你很厉害,再不见你便不会这样莽撞。”
宿岩被她甩开手,神情一怔,看着她手里的斗笠,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游蕊看他一眼,深邃的像是盛满一片星河的眼眸还是那么熟悉,脸型也是那个脸型,但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她也不会认出来现在的他和之前那个大胡子的猎户是同一个。
要说不喜欢是假的,她其实之前就好奇过,溪田剃掉大胡子会不会很好看,但也没想过他剃掉大胡子,会从溪田变成宿岩啊。
“你先回去办你的事吧”,游蕊把斗笠递给他,“我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个事。”
接过斗笠时,宿岩的手碰到了游蕊温软的手,他的骨节分明,看起来像一根根有力的铁竹节,但碰到她软软的手指,不知为什么抖了一下,立即避开。
“我走了”,宿岩道,“你好好想一下,既然错已铸成,就试着接受。”
别只想着和离、休弃,我不是那种不讲良心、道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