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认为自己是轻敌了,还觉得老八不识抬举,他不过略微让让,不让老八输的那么难看,这老八倒是年轻,火气大,想和自己别高低,那就别怪他了。
第二局时,大皇子已经存了杀心,他想的多,若是这次让八皇子再赢,那他将颜面无存。
可鹤儿只冷笑一番,对他射过来的箭还是只用箭挡了一下,那箭居然直直射向大皇子,大皇子再次跌在马下。
开元帝骂道:“你羞也要羞死,你母亲刘氏素来也是个蠢的,没曾想你也不是个聪慧的。我看你长的五大三粗,原来连你弟弟也打不过。”
那刘氏当初为王妃时,对奉昭帝监视他这一要务那是毕恭毕敬,他看在一对儿女的份上,还封那贱妇做皇后,反正就一个死人,贬谪了她,反而让自己颜面受损,不曾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大皇子连气度都无,八皇子对他也只不过是摔下马,可他方才为了表现自己,分明是动了杀心。
他不是气大皇子有杀心,而是害人不死反伤到己,这却是顶顶无用了。
“来人,成王不悌兄弟,又有不臣之心,着革去王爵,贬为庶民,其母刘氏教子无方,贬成妾妃。”
开元帝从不似旁的皇帝那样,掩饰许多,他真的厌恶一个人,那就是真厌恶。
厌恶到你的爵位一切都不想给予。
以前大皇子依仗的就是自己正嫡出身,实际上那刘氏不过是奉昭帝送给晋王的耳目罢了,否则小小的刘家,怎么可能为王爷正妃。
且晋王还是高祖嫡出。
连高祖小舅子广恩伯娶的都是昌黎韩家的女儿,堂堂晋王却只娶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官的妹子,想也知道奉昭帝安的什么心。
若大皇子老实安份些,倒也罢了,没曾想他这样不中用。
这番变故来的这样快,鹤儿也不由得道:“请父皇从轻发落。”
大皇子也匍匐着,早已六神无主。
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二皇子一脉更是水涨船高,而刘家却岌岌可危,刘家落败,要收拾她们的人自然不少,芸娘让穆莳去照看牡丹一二。
穆莳还要打趣,“你这个做小姨的分明就不是铁石心肠嘛!”
“去,刘芮能力还成,若是在京里必定会被人捉弄,俗话说的好,小鬼难缠。”大皇子一倒,似刘家没什么根基的人几乎都会被针对,况且大皇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下人强抢人家的官职,占个功劳,甚至大皇子本人抢功那都是有的。
再有刘家,良田划了几千亩,收钱收的人送刘大老爷外号刘大口袋。
他那袖袋永远都是满的。
如此,人家报复也是理所当然了。
穆莳笑道:“你放心,他也是鬼精的,早就把妾侍全部打发出去,跟我说要去菏泽任通判,我已经为他疏通关系了。”
“那牡丹那里我就不担心了。”只要丈夫好,又是个出色能干的,女子在哪里都享福。
只说沅娘听了哭了好一场,还是牡丹笑道:“娘,您别难过,如今婆母和大伯子归乡,我和夫君外放菏泽,是姨夫找的地方,你女婿还是外放的刺史呢,后院就我一个人,日子过的比以前还要舒心呢。”
“你呀……”沅娘忍不住嘀咕,“若是早知道,还不如嫁给胡御史那个儿子。”
现下人家年轻不凡,家风淳朴,怎么也比刘芮强。
以前看着千好万好,如今却说这样的话。
沅娘本自打从湖州回来之后,仿若一切变了,其实还是未变。
还是嫂嫂王氏亲自送了仪程,牡丹才放心,不管怎么样,嫂子王氏是个贤良的,对母亲也算恭敬,和小姨舅舅还有本家关系都处的不错。
煊煊赫赫的大殿下大千岁就此倒下,皇上也没有再提立太子一事。
二皇子却风头很盛,庞家一门也是跟着如此。
先是宫里的庞贵妃被升为皇贵妃,盖因惠妃在撤下刘氏皇后的灵牌时还畏畏缩缩,庞贵妃却敢亲自进去地宫让人把刘皇后的棺材挪出来,开元帝自来奖罚分明,升了庞贵妃做皇贵妃。
贵妃本就尊贵至极,皇贵妃更是位同副后,庞家子弟一时活跃起来。
就连元涛这个庞家女生的儿子,都沾了几分光,他外祖母庞老夫人见他这样伶俐,不免感叹:“云容是个没福气的,要是看到你如今这样,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你岳家又好,日后肯定和你老子不一样。”
元涛有心替自己父亲辩驳几句,终于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