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每天都要为皇后请平安脉,今日太医诊脉的时日长了些,何天聪又重新诊了一遍,才不可思议道:“娘娘,您有喜了,虽然日子尚浅,但绝对是喜脉无疑。”
夏皇后如遭雷击,她屏退众人,对何天聪道:“姐夫,这是不可能的啊,每次我都吃过避子药的,喏,你看,这只剩三颗了。”
她近来有些乏困,胃口不好,还以为是苦夏,没曾想是有孕在身。
何天聪拿起药丸闻了闻,才道:“娘娘,这不是避子药,而是坐胎药。”
坐胎药?
“难道是你们拿错了?”夏皇后皱眉,“这种药怎么可能拿错的。本宫可是和姐夫你说的很清楚的了,如今——”
何天聪忙道:“娘娘,就是旁的药弄错,这种药也不会拿错的,每次的盒子我都是封存好的,特制的,微臣一个人专门关在药房锤炼。怎么都不会弄错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换了这种药,不用说,这药大概也只有姐姐沅娘才能换了。
她都能想到,何天聪当然也想到了。
夏皇后挥手:“罢了,既然我怀上了,还得劳烦姐姐替我保胎。”
“是。”
何天聪家去立马找来沅娘质问,夫妻二人成婚这么多年,从未红过脸,何天聪是个制药的天才,几乎是除了制药没有别的兴趣,他也没有别的嗜好,也没有妾侍,何家家资颇丰,人所羡慕不已。
今日何天聪却不赞成的对她道:“你好歹要同娘娘说一声才好,怎么能自己自作主张换药?娘娘是君,咱们是臣。”
“那我问你,娘娘是不是让你好好替她保胎呢?”沅娘一听说皇后妹妹怀孕,心情激荡的很,埋怨何天聪也太老实了些。
何天聪不情不愿的点头。
这让沅娘越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所以说娘娘还是想要孩子的,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她现在不生孩子下来,难道日后要看着婉妃的儿子荣登大宝,她还看人脸色不成?她是糊涂一时想不通,难道咱们作为娘家人也跟着糊涂不成?”
可何天聪却道:“你又不是皇后,皇后娘娘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甚至指着沅娘道:“我看皇后娘娘分明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