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小雷三人骑上马奔向天佛山。一会儿工夫小雷感觉体内空虚的内力逐渐充盈起来,如泉水般源源不断的在经脉中迂回。心道恢复如此之快可能是那无名仙草的功效。小雷轻纵着缰绳回头对义真、义成道:“那仙草可真有用处啊,刚才我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了,现在已经恢复八成了。刚才好险,要不是黑衣鬼先退,我可支持不住了。”义成伸出了舌头道:“那黑衣鬼的刀好吓人,冷森森的。我连吃奶的力气也使上了,差点把尿也憋出来了。”义真坐在三人最后,揪了义成耳朵一下,笑道:“猪锣,你一人喝了十碗的甜汤,幸亏我阻止你喝第十一碗,否则你肯定憋不住。你要是尿在裤子上,我们才不愿与你一同乘马,你自己走回去吧。”义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小雷笑得前仰后合道:“义成现在感觉如何?还想尿吗?”义成也使劲揪了揪小雷耳朵道:“笑话我,你以为我的功力与你一样深厚呀!要不是你叫我们去赌钱,还用那招金刚拜佛,我至于吗!都怪你,给我好好的做好马夫,如有懈怠格杀无论。”
小雷做了个不屑的动作道:“你平时不认真练功,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义成想起后怕的道:“那几个黑衣人下手真狠,不知与那个刀疤坏人有何仇怨竟悉数杀死了。”义真小眼透出冷静的神色道:“你知道什么,那几个黑衣鬼是想杀我们三人来着。刀疤坏蛋只不过因为打我们不过,才被杀了。我听见刀疤坏蛋临死前还叫一声黑衣大哥不要,就倏的一刀。”用手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小雷暗然道:“要是知道那刀疤坏蛋是因为没有抢到我们钱被杀死的,我就将剩下的钱给了他。”义真笑道:“老大你的名子不愧叫心善,居然还替抢我们钱的坏人着想。”
小雷坦然道:“一些银子换了十几条人命不值得。”义真冷冷道:“你不shā • rén,别人就杀你,何况我们并没有杀他们。”
小雷沉默了一会,小小的心里体会到一些残酷。刚才如果不是三人同仇敌忾,奋勇拼搏,可能已被五名黑衣人斩成肉块。义成打破了沉静,一脸羡慕表情道:“老大你的赌术真够棒的,什么时候教教我。”
小雷本想说是自己并不会赌术,而是凭借意念力,隔空移物控制骰子才赢了三百两。还想问义真、义城,是不是吃了那株仙草后是否也能隔空移物。却被一条忽然由远而至的黑影惊的停住了马,忘记发问了。一位破衣烂衫的老者如飞矢而至站在了马前,抬起那尖削的脑袋,用一双阴沉沉小眼睛望小雷三人,不见嘴巴动却发出冻人脊髓的声音。缓缓道:“小娃儿,你们可知天佛门如何行走。”那老者尖头鼠目,驼背弓腰,赤着双黑膝膝的双足。双手如鬼爪般,形象猥亵就如一只大活老鼠。
小雷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发觉再翻过一条山路就到天佛山下了,壮胆答道:“老爷爷你去天佛门有何事,我们是天佛山脚天佛村的人。”小雷不知老者身份,不知是友是敌,故没有讲明自己是天佛门弟子,而说自己是天佛村中人。老者寒音又起道:“你只告诉我是哪个方向,不要哆嗦。”小雷不以为然倔道:“你告诉我去天佛门有何事,否则我不告诉你。”
老者似干笑了两声却比哭还难听,“从没有人敢对我鬼府老仙如此说话,小鬼你是第一人,模样机灵,不如做我老人家弟子。老夫一身功力也该有个传人了,你三个娃儿若学了老夫武功必为武林奇葩。”
小雷牵着马踱了几步道:“老爷爷你有何本事能做我师傅,好多人都要收我为徒。天佛门了了禅师听过没有,他要传授我金刚不动神功,我还在考虑呢。”鼠头老者阴目一沉自言自语道:“了了禅师、金刚不动神功?是不是知心老秃驴的徒弟。也不知多少时日了,知心秃驴不知做没做古,他的徒弟也已经不小了。”
小雷三人心中一惊,瞠目结舌不知所答。小雷想这是哪里冒出的怪物,与自己祖师知心禅师一辈的人物。恐怕已有百岁了,看这模样是要去自己师门天佛门寻仇。小雷眉头一锁不知如何是好,指引他去天佛山会对天佛门有危险,不指引他去,他又岂能善罢干休,感觉身后义成的小手也沁出了汗水。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这时有四匹马从后边缓缓驶来,小雷回头一望,见前面一人四十左右一副书生模样,秀气十足,手持一付铁扇悠然自得。后面紧跟一红脸虬髯五十多岁中年人,身背一柄赤焰刀。一黑衣瘦削脸戴鬼头面具的怪人,手持黑黝黝的铁笛的看不出年纪。一位腰际挂着面铜镜半百老者。正是幽冥教主和三大堂主。四人从小雷面前经过,沈烈驻马口气倨傲的询问道:“小娃,前面可曾是天佛山?”小雷一见又有人寻天佛山,心中以为又是寻仇之人,心中一警,计上心来。故意装作没听见。只对鼠头老者笑道:“老爷爷你功力是不是很高?只怕当今世上必为天下第一人了。”
鼠头老者虽然脾气怪异,却对小雷这两句话恭维的话颇为受用。昂起了头。两只米粒大小的眼睛向上翻了翻,碰巧看见了鄙夷地望着他的沈烈。心中无名火起。沈烈对小雷不搭理自己很是生气,又听见小雷恭维那个丑陋的老头,不屑的望了老头一眼。见老头无丝毫特殊之处,自然流露出瞧不起的神情,转头对小雷喝道:“小娃儿,我问你前方可是天佛山,可曾听见。”小雷装作无奈的对鼠头老者道:“老爷爷那个人气势汹汹好不怕人,我先回答他再与你聊。”假意将要调转马头。
鼠头老者阴沉的双目死盯着沈烈阴声道:“哪里的小狗争吵不休,快给爷爷我闪开,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烈性如烈火,双目赤红,刚要破口大骂,却感到浓厚的寒意袭来,心中暗付,这怪异老者所习必是阴寒之功与我烈火功是相生相克。功力似比我强了许多。却按耐不住火暴脾气,噌的一声拔出了火红的烈火刀。一抹火光从刀锋隐现,持刀在手犹如烈火添薪,豪气顿生。指着鼠头老者骂道:“老鬼你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想找死不成。”
幽冥书生并没有出言干涉,反而摇扇作壁上观。幽冥书生发现老者并无功力卓越之相。却不知这位百年凶邪已到三花聚顶,功力内敛之境,外表怎能轻易看出。沈烈的漫骂触怒鬼府老怪的杀机,一股强大的杀机逐渐散发出来,其中蕴含着阴森森的鬼气,冰肤冻骨。沈烈发觉自己的烈火刃的火光暗淡了不少,心中奇怪道难道老鬼真能克制我的烈火刃?自己摇头不信,跃下马来,拄刀而立。如一尊威风凛凛的火神,将寒冷的空气升温起来,不一会炽热如火。
鬼府老怪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身如鬼魅无声无息的飘进沈烈的身边。一双鬼爪泛着乌光眨眼间已抓到沈烈的胸前,沈烈惊讶老怪速度之快,横刀一挡。鬼爪却不惧炽热的烈火刀,抓了上去。沈烈心头暗喜竟敢抓烈火刀,这下让你的鬼手变烤鸡爪。但是鬼府老怪不仅没有痛苦状,鬼爪格开烈火刀,发出浓浓的阴气,重重击在沈的烈的胸口上。沈烈大惊失色,后退十几步吐了两口鲜血。其实沈烈这一招败在轻敌之下。本以为自己的烈火刀会令老怪受伤,疏于防备,胸门大开,反被鬼府老怪的鬼府阴功击中了心口,一招落败。
幽冥书生也收扇凝眸而视,心道:能不惧烈火刀的烈炎,功力必是至阴至寒或至刚至阳。看这鼠头老者功力重阴偏寒,不象玄冰宫的玄冰真气。天魔功也是极阴之功,却已失传已久。当今武林没有这种人物存在。其它还什么阴寒功力能胜过烈火刀?难道是老一辈人中的鬼府阴功?想到这,心中一震。发现眼前这衣着相貌怪异的老者,与传说中的鬼府老怪极为相像。不由差点阿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