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帐幔之中,暖意融融,偶尔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声音,很快被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淹没,隐隐约约中,难以分辩。
他将她揽在怀里,戏笑着说:“你不是说想要当爹么?不努力点儿,哪里有孩子?”
明明声音十分温柔,但却让她感觉到那股子狠劲,想到刚才那种要被他玩死的羞耻感,忍不住怒骂道:“可是我还不想生?为什么不是你生呢?你若生的话,你想当爹我也不会制止的……”
“如果我能生,我当然愿意为你生个孩子。”他哼笑一声,“可惜你没能力让我生,反倒是我有能力让你生。”
温彦平忍不住扁扁嘴。刚才颠来覆去,换了好几种姿势,就算是武力值高强的小姑娘,也被折腾得惨然色变,虚弱得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狐狸精绝对是在报复,报复她想让他当孩子他娘的话!
可是,她是真心认为自己说的没错嘛,觉得自己武力高强,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是顶顶男子汉,狐狸精喜欢弯弯绕绕教出来的女儿,绝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淑女,多好的分工合作?为毛他这般生气呢?不是说做人要结合现实么?
不知过了多久,晕晕沉沉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坐在澡盆中,温暖的热水泡着身体,香精在氤氲的蒸气中挥发,空气中流动着淡雅的清香。
她像只小奶狗一样坐在他怀里,他的手在她背后的那条狰狞的刀疤上一寸寸抚过,带来酥酥、麻麻的微痒。
她缩了缩背,也不知道是想避开他的手,还是不想让他这般仔细地看到这丑陋的伤痕。她身体上的陈年小伤痕很多,除了这条狰狞的伤疤,还有很多细碎的烫伤刀伤之类的,一些很浅很淡,一些却十分深刻,每每看到,都会让他失神很久。
比起她来,他在她眼里,简直就像白玉一般无瑕,如玉的肌肤完美无缺,害得她有时候都不好意思对比两人的身体。同时,对于自己身体上各种算是毁容一样的疤痕,难免有些不愿意让他瞧见,为此别扭了很久,直到被他一寸一寸地咬了一遍,啃得她哀哀叫了很久,才被他放过。后来觉得他自己都不嫌弃了,还别扭什么,随他吧。
摸了一会儿,他低首哺了一口清水到她嘴里,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温暖的双手在她身上揉捏按摩,为她缓解疲劳,舒服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听得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迷迷糊糊中,含糊地应了,脑袋拱在他肩窝中,睡得香甜。
直到感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她瞬间惊醒,抓住他的手,先前哭红的眼睛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微红的眼角,瞪起人来不仅没有势气,反而有种媚眼如丝的诱惑,让他又忍不住将她箍在怀里,好生地亲吻后,继续清理她的身体,慢慢地说道:“放心,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她脸色难看地说:“你今天压了我很多次,下回我要压回来!”
“嗯,欢迎!”
死猪不怕开水烫果然是最高境界,小姑娘难得败退了,红着脸道:“可以了,不用你弄,我自己来……”这般亲密的事情,让人很不好意思耶。
他用手托住她的身体,将她虚软无力的身体抱住,强势地继续刚才的动作,凑在她耳边说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么,你身子还未发育好,咱们迟点再要孩子……”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她答应什么了?
“你不想要孩子?”她有些迟疑地问,也不知道是心喜还是失落。
项清春没说话,咬了咬她的耳坠。
他好不容易将她娶回来,自然要先过足两人世界,且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了再说,陈大夫说了,她的身体还不足够孕育健康的孩子,届时对母体和孩子都有危险,绝对不能让她有丁点离开他的可能。
清理了身体后,他将她抱起,离开了半人高的浴盆,用一条大毛毯将她裹住,抱回了床上,又拿过一条干毛巾为她擦试沾湿的头发。
甫回到软绵绵的被窝里,蹭了蹭已经换过的新的被子,温彦平十分幸福地睡着了,没有理会辛苦为她忙活的男人——谁让他做得太过份了,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事情!
将已经干的头发撩起,项清春凑到鼻翼前轻嗅了一下,有玫瑰花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