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需要筛选实验室旳人选吗？”
“不用，就这点我还嫌人少呢，只可惜就算是在人才济济的医学院，能够进入研究室的学生也占少部分。”
谁让中医、西医都是个需要大量知识储备的职业呢。
余教授摇头叹息，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也就只有唐舒知道实际上是在高调的炫耀——要明白除去帝都医学院之外的机构，想要建立起一个十人多的研究小队是多么困难。
对于这一点，唐看穿一切舒乖乖闭上嘴，表示完全不想跟这位老人家打嘴仗。
“走吧，去吃饭，顺便聊聊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见人影。”
“......教授，实际上我两天前还来拜访过您。”
那是从威城回来的第二天，她接到消息之后就跑过来了，一老一小在书房里商讨了大半天甚至忘记了时间，她还被话剧社的严老在电话里给骂了一顿。
“哼——”
余教授傲娇脸，不想跟这个大忙人再说话。
余老夫人知晓唐舒要来，做了三菜一汤，这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向来喜欢烹饪，吃饭的时候已经把院子里的几个陶瓷翁给讲解了一遍。
“第一个是腌黄瓜，前几日莪去了隔壁家李教授院里采来的，个个都是手指长嫩着呢，过几天就可以吃了。第二个瓮装了去年的白萝卜，哦对了，我还放了五斤鸭蛋，现在就能吃了，走的时候多带点......”
唐舒一边往嘴里扒拉饭菜，一边点头附和。
两老平日里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但动手能力特别强，也因此院子里的东西大多数都用来送人。每当余教授的学生上门时都不会空手而归，唐舒同样拿的心安理得。
——实际上，她是打劫最狠的那个。
这是余老夫人的乐趣，同样也是她最感觉舒服的地方。
“我这次去威城带来了些特产，给您放在厨子里了，您记得吃。当地的海苔很出名，您下次做饭的时候可以放点海苔碎。”
“那敢情好，这是年轻人的吃法吧？我记得在电视上见过。”
余教授见两人谈得太带劲儿，心里开始泛酸：
“再过几个月你就大三了，我看你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第一，有没有准备研究生考试的规划？”
这位不甘被冷落的资深教授强行插话，已经聊到了唐舒的未来职业规划上。
“额......我觉得我已经优秀到可以保研的地步了？”
“......”
余教授顿时被气的仰倒。
事实是这样没错，但你能不能谦虚点？
这天还怎么聊！
眼看着老伴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气，余老夫人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唐舒很是懂事的收敛了些许，挺直脊背无比认真。
“我一定会准备好研究生考试的，到时候给您拿一个第一回来。”
余教授：“......”
这句话同样跟谦虚没半毛钱的关系。
余老夫人笑得更大声了。
唐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糟糕，这段时间跟温暖接触的太多了，一定是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