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
看着蛋黄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江既遥难得摇头:“这个不行。”
蛋黄小脑袋吧嗒一下垂下来,看着手里的东西,去亲了亲爸爸的手。
给我玩一下好不好,不弄坏的。
洛桉进来拿衣服,就看蛋黄坐在床上,一直发出咿呀咿呀的小奶音,而江既遥就一直在摇头。
好奇的走过来一看,发现是蛋黄把之前他送给江既遥的机甲模型拿出来了,不过模型装在盒子里,没有密码打不开。
洛桉坐过来,指尖揉了揉蛋黄的小脑袋:“这是我送给你遥爸爸的定情信物,不能随便玩。想玩等以后长大,让你伴侣送给你知道吗?”
蛋黄虽然还在月科,但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了,只是今天桉爸爸说的词儿都好难,它听不太懂诶。
不过连桉爸爸说不能随便玩,那就是真的不能随便玩,因为家里桉爸爸是老大,它和遥爸爸都得听桉爸爸的。
蛋黄听话的把盒子还给江既遥:“咿~”
那我去睡觉啦。
等蛋黄蹦蹦哒哒去隔壁的婴儿房后,洛桉靠在江既遥肩上,举着盒子狡黠一笑。
“我要玩。”
“……”江既遥伸手解开密码,把机甲模型拿出来给他。
洛桉躺在他腿上,把玩着模型。
蛋黄不给玩,他一要江既遥就给了。
幼稚的想,果然还是他更受宠吧。
不过当时临阵磨枪的技术显然不怎么过关,洛桉轻轻扭一下右臂,嘎嘣一声,就从肩膀上掉下来。
洛桉一愣,看着手里掰掉的断臂,又看了眼江既遥,小声道:“不然,用胶水粘上?”
江既遥从他手里接过来:“粘不住,得用焊锡焊一下。”
“……”洛桉看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愧疚。
虽然知道江既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可到底也是他的东西,就这么被自己弄坏了。
唉,当初怎么就没送个结实点的东西。
“对不起老公,不然我赔你吧。”
江既遥:“没事。”
听他这么说,洛桉一下坐起来:“我送你的东西,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弄坏了你竟然说没事?!你到底爱不爱我?”
“……”
知道爱人又开始戏精附体,江既遥配合道:“那你赔吧。”
这回洛桉满意了,又抱住他:“那把我赔给你好不好。”说着对着他耳边吹口气,声音像根羽毛在搔心尖儿:“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江既遥不动声色的拿开他要往下摸的手:“那你睡觉吧。”
说完看着江既遥起身就要走,洛桉伸手差点把他腰带拽下来,最终又是以江既遥被扑到告终。
洛桉把他手术完刚好没几天的脖子一口气咬出五六个牙印,看着他,眯起眼:“每次你都跑,怕我吃了你,嗯?”
江既遥无言以对,如果是很久没做,他肯定不会躲,可昨晚都是闹到半夜才停下,第二天洛桉起床的时候困得差点撞到门框上。
这种事情虽然舒服,但也得量力而行。
洛桉显然属于那种又贪吃,体力又跟不上的。
洛桉不知道他心里居然还在为自己考虑,闷闷的靠在他颈窝里,叼住一块肉磨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心思凝重起来。
“蛋黄这点也遗传你了。”
江既遥:“什么?”
洛桉没吱声,而是直接伸手朝某处摸去。
“……”江既遥把他的手移开,洛桉又换另一只手,反反复复,非常的锲而不舍。
最终他放弃了抗争,裤子是他最后的防线。
江既遥安慰道:“这个化人后能控制。”用不着担心。
洛桉却叹口气:“我不是担心这个,万一以后蛋黄也像你,上床跟上刑似的,他的伴侣像我一样天天欲求不满,婚姻生活还能和谐么。”
江既遥看他说到激动处,简直要涕泪俱下,一边被他抱怨,一边心里默默道:欲求不满的不止是你。
*
蛋黄睡在小吊床上,连打了两个喷嚏,震得整个吊床都跟秋千似的来回荡。
在梦里它正把那个黑蛋打得嘤嘤叫,看着它四爪着地,抱头求饶的样子,蛋黄掐着腰,得意的笑起来。
让你欺负我!
现在知道我蛋黄的厉害了吧!
哈哈哈哈!
这周周末,刘显意又来串门,不过这次她进门的时候故意卖个关子,上前一步挡住洛桉的视线:“猜猜我把谁带来了?”
之前聊天的时候都了解过,小意姐的老公经常出差,一年到头都很难见面,只有年终会放几天假,而眼下才刚入夏,不可能是她老公来了吧?
洛桉看了眼:“不管带谁,肯定得带煤球啊。”
刘显意笑容更大:“还真被你猜对了。”说着转身把跟在身后的小男孩推到跟前:“子言,过来叫叔叔好。”
一个头发蓬松,还有点自然卷的小男孩看着他们,很有礼貌的行礼:“洛叔叔好,江叔叔好。”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就是煤球化人之后的模样,可是伸手抱起他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
跟龙崽崽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之前那种肥嘟嘟的圆润感,除了脸颊略微有点可爱的婴儿肥,整个身体小小一个,黑发金眼,笑起来左侧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洛桉亲了小子言一口:“真可爱,吃不吃好吃的,叔叔给你拿?”
小意姐的老公姓寻,那崽崽就应该叫寻子言了。
之前听说她老公是研究古东方文学的,给崽崽起的名也有种古典韵味。
子言很礼貌的摇摇头:“谢谢洛叔叔,不用了。”说完金灿灿的大眼睛偷偷瞥向婴儿房的方向,小心翼翼道:“我可以跟弟弟玩吗?”
“当然可以啦。”洛桉把他放下来,小子言立刻朝婴儿房的方向快步走去,两边的家长相互眼神示意。
看来这婚礼是不是要提上日程了?
蛋黄还在摇篮里睡得正酣,就感觉身体忽然腾空,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来。
这触感,好像不是遥爸爸的,因为没有薄茧。
但也不是桉爸爸的,因为太小,桉爸爸的手是细长的。
那到底是谁啊?
半梦半醒间,蛋黄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在看到一双金闪闪的大眼睛正一眼不眨的悬在摇篮上注视自己时,宛如午夜惊魂,吓得它呆若木鸡,一动都不敢动。
“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