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沭敢与小皇后斗智斗勇,却不敢和太后怼。
两人借着给皇帝诊脉的由头去偏殿说话,众人都留在了外面
偏殿是太后常召见朝臣之地,太后并不陌生,径直坐在主位上,百里沭先开口:“皇后勇气可嘉,太后娘娘眼光很好。不过有一点,臣好奇。”
“哀家也好奇。”太后道,她知国师口中的意思。皇后确实与众不同,仿若能看懂人的心事。
百里沭在殿内踱步,“大汉建过一百三十七年,皇后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恰好是大建建国的两个甲子年,臣推算过,皇后的生辰与末帝死的那日,也是相隔两个甲子年。书上有言,两个甲子后,人会转世重新为人。”
“国师想说什么?”太后直问,她不喜欢旁人提起末帝。
国师陡然来了兴致,“帝王之尊本就尊贵,末帝若是转世,带有与众不同的能力,您就不好奇?”
太后不悦,冷声道:“国师今日吃错药了吧,皇后是皇后,并非帝王。”
“不,臣推算过,皇后生辰与众不同,今日她说自己能看清旁人心中的欲.望,臣就觉得她身上必然有故事。”百里沭显得很兴奋,手脚都跟着挥动,“太后娘娘,您可能将皇后送给臣?”
“送给?那是一国之母,你做梦想药吃?”太后嗤笑,“你要做什么哀家不问,毅安王给你什么好处,哀家不想知晓,你若打着皇后的旨意,哀家能要了你的命。”
百里沭又碰上了冷脸,念及皇后的特殊之处,心中依旧不甘,“太后娘娘,臣可以和您交换?”
太后无动于衷,白里沭急了,急忙摆出自己的交易:“臣可以救陛下。”
“哀家自己也可以救,哀家不愿罢了,你想要皇后也简单,自己去征求她的同意,皇后若同意,哀家不会阻拦你。”太后显出几分不耐心,皇后可不是傻子,不会上当。
白里沭不肯罢休,走过去,在太后面前停下,俯身作揖:“太后娘娘为何如此护着皇后?”
“皇后身份尊贵,哀家护着不对吗?你自己说了,她是凤凰命格。”太后云淡风轻道。
“太后娘娘说得简单,可皇后娘娘整日往长乐殿钻,这怕是不正常。且皇后至今没有侍寝,谈不上是国母。”百里沭步步紧逼。
太后翻着案牍上的奏疏,不太想和国师继续磨嘴皮子,“国师,你动了哀家身边的人,这笔账,哀家怎么和你算呢?”
“太后娘娘什么意思?”
“若溪。”太后抬眸,眸色冷凝。
百里沭眼睫微颤,“臣没有见过若溪。”
“是吗?你想捧毅安王上位,必先杀皇帝,皇帝一死,百官误解哀家,到时再推举毅安王,国师又能继续招摇撞骗了。”太后直接戳破窗户纸,“若溪背叛哀家,国师算是进步了。”
前面两位皇帝死的时候,百里沭想助毅安王登基,可两次都败在了太后的手中。
皇帝的死,与太后无关,但与国师脱不了关系。
“太后娘娘说笑了,若溪怎么会背叛您呢。”百里沭唇角勾了勾,显出几分自信。
太后手中并无证据,百里沭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国师回去吧,皇后没有,你若喜欢,哀家可以将若溪送去你的府上。”太后看了一眼国师的双手,若有所思道:“国师的双手很好看,若是没有了,只怕没有办法继续招摇撞骗了。”
百里沭心里多有忌惮,太后说出口就一定会办到。
“罢了,臣去给陛下诊脉。”
太后淡笑,“国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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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刺后,政事都落在了太后手上,后宫亦是如此,而皇帝养病不见人,就连后妃都见不到。
这些女人们就扎堆坐在园囿里说话,都不敢去宣室殿晃悠,栗夫人依旧忙着自己儿子的亲事,原本以为皇帝要驾崩,没成想国师妙手回春,将人救了回来。
国师几乎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一日间,皇帝召皇后说话,恰好国师也在。
皇帝的伤在胸口上,差一点就刺中心脏,养了几日也不见好,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皇后来后,也不知做什么,只听着宫娥的话给皇帝喂了口水,然后就像傻子般坐在一侧。
皇帝喜欢妩媚多情的女子,皇后木讷不解风情,他看了一眼后就不愿再看了,反而去问国师:“朕想见玫夫人。”
裴瑶继续装傻,陛下口中的见可不是单纯见,而是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国师没答应,反而将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帝立即明白,挥挥手,道:“朕累了,皇后回去吧。”
裴瑶求之不得,立即起身就要走,百里沭抬脚就跟了上去。
“国师还没挨够打?”裴瑶放慢脚步,回身看向国师百里沭。她的脾气不好,但不想再动手了,“本宫今日想打人,不打你。”
百里沭脸上的伤早就好了,脸颊肌肤白皙,一点都看不出痕迹。面对皇后,她小心地敛起心中的欲.望,与皇后说道:“臣有些话想问问皇后。臣不白问,拿您喜欢的东西跟您换。”
百里沭是女子,善于研究美容养颜的药膏,今日带了些,想套些小皇后的话。
裴瑶狐疑了会,想起师父常说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答应下来。
“国师想问什么呢?”
百里沭递给皇后一盒子七彩糖,“臣想知晓皇后的秘密。”
裴瑶没有去接,百里沭自己打开巴掌大小的盒子,自己取出一块橘子糖,轻轻放在嘴里咬了。
糖有些脆,咬在嘴里咯吱作响,裴瑶就接了过来,挑了颗橘子糖吃了,“都说是秘密了,怎么能告诉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