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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1 / 2)

栗夫人不顾若云的劝阻强行推开门,吓得皇后摔倒了。

皇后疼得都快哭了,再观太后,气定神闲,反而慢悠悠伸手去扶皇后,嗔怪道:“栗夫人,你吓到皇后了。”

“臣妾该死。”栗夫人急忙请罪,大胆抬首觑了一眼太后和皇后,两人之间透着一股古怪。

从栗夫人的角度去看,皇后摔倒的地方就在太后的脚下,伸手可碰的距离,太后为何不拉一把?

皇后皱紧了眉头,狠狠地瞪着她,她忙垂首:“皇后娘娘,臣妾不是,不如去请太医给您瞧瞧?”

“栗夫人进来何事?”太后忽而发话,目光凝在栗夫人身上。

言归正传,栗夫人说起自己来的目的,“太后娘娘,臣妾接到您的旨意心中惶恐,大皇子婚事将近,臣妾此时万万不能离开。”

“成,那你留下,回宫去吧。”太后发话。

栗夫人愣了一下,太后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太后答允,她也不敢多留,俯身退了出去,踏出殿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大皇子立即迎上来,“母妃,如何?”

“太后答应了。”栗夫人展露笑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略感欣慰,“你放心,母妃不会让你孤立无援。”

大皇子也露出轻松的神色,“母亲,太后这次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母妃也觉得奇怪,我就说了一句话,太后就答应下来,似乎想急着赶我出来。”栗夫人狐疑道,自从皇后入宫来,太后就格外器重,这回皇后都已出城,还将人追了回来。

照着这么宠爱,难不保太后为皇后过继一个儿子,到时直接立嫡子为帝,她和儿子的境况就危险了。

栗夫人心事重重地领着大皇子离开。

殿内的裴瑶干瞪眼,瞪着太后,太后却淡然起身,走到窗下,裴瑶巴巴地跟了上去。

内殿的太医走了出来,裴瑶转身,竟见到了熟悉的人,是孟祈。

也就是说他刚刚一直在殿内?

裴瑶看向太后,“他怎么在这里?”

“为陛下诊脉,自然在这里。”太后笑道。

裴瑶感觉哪里不对劲,孟祈沉着脸走上来,朝着两人揖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陛下如何了?”裴瑶先问,余光扫过一本正经的太后。方才孟祈在殿内,太后还主动亲近她,肯定图谋不轨。

孟祈不敢抬首,脑袋都快埋入地砖里,闷声说:“陛下惊忧过度,伤口又裂开,梦呓不断,伤口都发炎了。”

“发炎啊……”太后语调悠长,慢慢地走向孟祈,“发炎如何治,你应该懂的。”

孟祈脸色大变,“陛下身子受不住。”

“女子都能受住,男子为何不能,去做。”太后平静地吩咐,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裴瑶没听明白两人的对话,孟祈就已领命去办事了,她看向太后,太后唇角弯了下,旋即又恢复平整,告诉裴瑶:“割肉罢了。”

裴瑶眼睛瞪直了,“疼死了……”

“皇后怕疼吗?”太后凝视面色发白的小皇后,眼中忽而多了一抹怜悯,很快就消失了,只有一抹冰冷。

裴瑶咽了咽口水,“怕疼。”

“皇后屁股还疼吗?”太后朝着皇后身后看了一眼。

裴瑶刚刚摔的是屁股,疼得发颤,本不疼了,被太后这么一提醒就感觉又疼了起来,她给自己揉了揉,道:“太后,你喜欢我吗?”

“皇后喜欢哀家吗?”太后反问。

“太后不喜欢我,为何要在孟祈面前做戏?”裴瑶狐疑。

太后回过神来看着兀自苦闷的小皇后,修长白皙的手抬起她的下颚,默默瞧了会她精致的五官,“美人计的底线就是诚心,你心不诚,就是大罪。”

眼前的太后冰冷如斯,毫无温度,就像是黑暗中的魔。

裴瑶害怕地后退两步,太后是在警告她与孟祈保持距离,她不认为是太后在吃醋,而是太后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关感情、无关吃醋,不过是触及太后的底线了。

裴瑶闷闷不乐,心里忽然有些难受,抵着脑袋答应下来:“我不会见孟祈的。”

太后没有回答,径直越过皇后,朝着内殿走去,隔着一扇屏风,可见孟祈忙碌的身影。

孟祈在准备工具,将所需的东西一一消毒,割去腐烂的肉不算太大的难事,但会有一定的疼痛。

他不明白,太后为何要用在帝王身上。

一刻钟的时间,就准备妥当,皇帝还在昏睡,烛火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片暗黄。

几名内侍按着皇帝的四肢,孟祈慢慢掀开皇帝的衣襟,莹白的指尖碰到衣衫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进太医院许久,同僚并不看好他,这次是太后亲自点名,他才得以站在宣室殿内。

孟祈想到方才那一幕,太后抬起皇后的下巴,轻轻凑了过去,舌尖探过……

孟祈咽了咽口水,皇后找了靠山,将自己献给了太后。

皇后是这么走投无路才将自己献给shā • rén不眨眼的女人。

孟祈心中不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握着刀,刀刃从烛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皇帝的伤口上。

站在屏风外的裴瑶忽地听到皇帝的惨叫声,吓得去攥着太后的袖口,而太后却凝着她的手。

女孩子的手很白也很嫩,与男儿差距很大,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几分美丽感。

皇帝的惨叫声不断,裴瑶心口发慌,害怕地去环住太后的腰肢,拥着她,一点点将自己的恐惧释放出来。

皇后年少,整个身子都的烫的,她一点点往前挪,直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太后的背上。

太后黑色的裙裳上绣着凤凰,裴瑶的脸颊贴在了凤凰羽翼上,微微的粗糙感磨得她脸疼。

太后一动不动,自己整个身子被皇后操控着,她不敢动,也不敢弯曲脊背,一阵阵酥麻感将她笼罩起来。

酥麻带着一阵快感,她蓦地怔忪。

太后低眸,冷眼瞥着自己腰间上的那双手,神情很冷。

裴瑶慢慢地抬起小脸,四下环顾,没有人看着她们。

她松了一口气,忽而想起矜持二字,又猛地松开手,朝后退了两步,与太后保持距离。

酥麻感觉没有了,就连快感也不见了,太后却依旧僵持着身子,没有动弹。

直到内侍端出一盆血水,她厌恶地转过身子,离开宣室殿。

裴瑶抬脚就跟着,她发觉太后脚步很快,她迈得很吃力,努力追上去,太后却停了下来,“不许跟着哀家。”

语气生冷,好像带着厌恶,吓得裴瑶当着停了下来。

太后坐上凤辇,直接离开宣室殿。

裴瑶磨磨蹭蹭了片刻钟,扶着青竹的手,慢慢地朝着椒房殿走去。

皇后闷闷不乐,青竹觉得奇怪,“皇后娘娘,您不高兴吗?”

“没有,想些事情,你别说话。”裴瑶语气很轻,似乎真的陷入思考中。

她的美人计至今没有成功不说,还将自己搭了进去,太后冰冷,是捂不热的冰块。

她在考虑,及时止损是不是当前应该要做的事情。

****

长沙郡的暴民增添万人,已夺了两郡向朝廷挑战,当地官员连夜逃走,跑到半路被抓住,悬挂在城门上暴晒。

朝臣听后义愤填膺,聚集在一起小声指责,心内不平却又不敢高声说话。

“领首的人是谁?”

“好像是一屠夫。”

“屠夫?真是笑话,将我朝官员当作猪来杀不成。”

“若大将军在世,他们不敢这么猖狂。”

说完后,他们都各自沉默下来,大将军的死是哀帝造成的,指挥不力。

各自说了一句后,都回府而去,路过忠义侯府的时候,他们都会唏嘘一声,只一声,他们就会如常回家,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又过三日,暴民连夺三郡,一州都沦落在他们手中。

丞相慌了,朝臣纷纷害怕,而这时的皇帝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疼得喘不过气来。

孟祈的止痛药并没有显著的效果,皇帝依旧每日都在喊着疼,栗夫人在侧伺候着,低声下气。

皇后时而会过来看一眼,待不过片刻钟就会离开,角落里的孟祈就会看她一眼。

半月后,皇帝能下榻走动了,孟祈才回府,荆州已全部落在暴民手中。

孟祈许久没有回家,官袍都没有换就匆匆出宫,内心很振奋,坐上马车的瞬息,他感觉到很疲惫。

马车缓缓启程,半个时辰后,忽而停了下来,他掀开车帘去看,车前多了一个头戴草帽的男子。

孟祈下车,朝着男子走去,“您有事吗?”他时常会遇到拦着马车求问诊的病人,这回应该也是。

孟祈看向对方,对方头戴着草帽,将脸都藏了起来,他看不清,就朝前走了两步。

对方将草帽摘了,露出本来的面目,孟祈惊得站在原地,接着,就露出欣喜。

****

皇后二十天没有见太后了,天色渐渐凉了,宫里的宫娥都开始穿着小袄。

清晨若湘去取了皇后的小袄,伺候皇后穿的时候发觉小袄大了一圈,她拉着青竹就说道:“皇后娘娘瘦了。”

青竹回忆起这些时日,皇后娘娘照常吃东西,并没有食欲不好的时候,“皇后娘娘可能有心事了。”

“那、那怎么办?”若湘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让人重新做些合身的衣裳。”青竹摇首,将衣裳递给小宫娥,衣裳大了不合体,穿出去也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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