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被赶走了,楚元整个人就贴着李乐兮,双手环着她的腰:“舒服吗?”
李乐兮想推开她,自己一有动作,就感觉要出来了,她只好偃旗息鼓,干巴巴地瞪了一眼,“陛下,该回去了。”
“回宫、回宫。”楚元乐不可支,凑着她的面上亲了亲,道:“皇后害羞的样子,朕觉得最有趣。”
李乐兮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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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李乐兮去沐浴,楚元巴巴地跟着,走到门口就被李乐兮推了出去。
楚元好笑,自己回殿去休息,不多久,皇后就来了,磨磨蹭蹭,躺下后就钻入被子里,不理楚元。
楚元跟着躺在,与她说话:“朕明日要去巡视军营,你自己在宫里玩,觉得一个人无趣,你就去宫外玩。”
李乐兮没有回应。
楚元不去吵她了,自己并无困倦,索性披衣而起回自己的议政殿。
楚元很忙,过年也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玩了一日,回来后自该补回去。
到了十五这日,李乐兮想出宫去玩,没成想,楚元压根不得空,她想一人出宫,又觉得无甚意思。
楚元一忙起来,就见不到人,偶尔来宫里过夜,也只躺着睡觉,血玉重新装回压襟中,悬在李乐兮的腰间。
到了端午这日,幽州节度使来了,皇帝亲自召见,商议一日后,晚间设宴,皇后盛装出席。
帝后两人坐在一起,幽州节度使周身圆滚,两眼凝在皇后的身上,楚元怒了,面上没有表示,只压着性子用膳。
宴席结束后,皇帝出宫去了,皇后回宫安寝。
后半夜的时候,皇帝回来了,浑身染着血腥,她怕吓着皇后,回到自己寝殿去沐浴更衣。
翌日天不亮,丞相慌忙来报,节度使昨夜被人暗杀,尸骨不全,随行的侍卫无一人活着。
楚元抬眸,睨着他:“按住消息,不能泄露,先去幽州盯着。”
丞相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先遵照圣意去办,匆匆忙忙去安排。
楚元淡笑,对着铜镜更衣,目光凝在自己的眼睛上,漆黑、如深渊,毫无温度。
南嘉不懂她为何高兴,好奇问了一句。楚元却告诉她:“朕并不高兴,只觉得舒畅罢了。南嘉,去告诉皇后,朕今夜去找她。”
“您高兴就成。”南嘉笑了笑,打发小宫娥去传话。
朝会针对幽州节度使被暗杀一事商议许久,直到黄昏才散,最后派人去幽州安抚。节度使有十个儿子,跟着来的有两个儿子,也死了,剩下的八个儿子都在幽州。节度使一死,八子争夺,幽州肯定会乱,压根不需朝廷出面。
楚元松了口气,晚间去找皇后说话。
皇后给她做了一件衣裳,是外间袍服,按照楚元的喜好,在袖口绣着青竹。楚元笑着试试,正合身。
晚间两人并肩躺下来,李乐兮往里躺了躺,楚元并没有去靠近,只合上眼睛,静静入睡。
幽州节度使死后,幽州四分五裂,冀州趁乱而入,幽州向朝廷求援。
楚元派人去劝,到了年底的时候,幽冀两州安定下来,除夕夜宴,君臣和乐。
到了上元这日,帝后成亲两年,皇后无子嗣,朝臣开始劝谏皇帝纳妃。
楚元让人将奏疏送去中宫,皇后太闲了,给她找些事情做。
奏疏搬走后,国师来求见,楚元立即召见。
国师已近百岁,身子极为硬朗,步履生风,楚元瞧着他健康的身子,“国师身子康健,可有秘方。”
“陛下再等些时日,臣在研制长生药,还需一味药引。”国师说道。
楚元问他:“是何药引?”
“陛下的血。”国师坦然道。
楚元呼吸一顿,“朕的血有这么大作用?”
国师回道:“天子血脉,天下至尊。”
楚元笑了,“朕信国师,来取吧。”
国师取了匕首,在皇帝手腕处割了一刀,殷红的血淌了出来。楚元面无表色,无一声哀嚎。
取过血后,国师给皇帝包扎。楚元问他:“国师,你那徒弟去了何处?”
“采药。”
楚元也不再问了,用袖口罩住纱布,目送国师离开。
伤口用了一月时间才完好,留了一道疤,太医用药怎么都去不掉。楚元无奈,让人去找国师。
国师不在绍都,百里沭奉诏而来,她要给皇帝诊脉,皇帝不肯,只让她看看。
百里沭凝着皇帝白皙的面容,唇角抿了抿,心口砰砰跳了两下,“臣回去配药,陛下稍等。”
“去吧。”楚元未及多想,打发百里沭离开,她继续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