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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1 / 2)

洗完葡萄,应岚关了水龙头。

荣绒自然而然地从母亲应岚手里接过水果沥水篮。

应岚眼底满是欣慰。

她的绒绒是真的长大了。

母子两人还没走出洗手间,忽然听见病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应岚只听了一耳朵,就听出了是她那个大姑子的声音。

她眉头微拧,蕴着怒色,“你爸昨天被气狠了,视频会议的时候,当着公司那些高层的面,提出要撤了你们小叔采购经理的职位。你小叔子这个人也真是有意思。从你爸昨晚上住院到现在他自己连脸都没有露过,你小婶也没来过医院,两口子连一句道歉也没有。倒是请了你大姑来说项。”

应岚气得身子都在发抖,“你大姑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估计你小姑也来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应岚一只手放在洗手间的把手上,推开门就要出去。

荣绒拉住了母亲的手臂。

应岚惊讶地抬起头。

荣绒手里拿着手机,食指点在唇上。

应岚眨了眨眼。

尽管不知道小儿子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不过绒绒打小就聪明,鬼主意多,应岚也就没急着出去。

荣绒稍微开了点门缝。

应岚清清楚楚地瞧见,小儿子的手机界面上,把手机调成录音的模式。

隔着一扇门,荣家大姑荣喜珍的声音清清楚楚被录了下来。

病房里,荣家大姑荣喜华坐病房的床头,语重心长,“老二,惟平的事,大姐还是希望你能够再好好想一想。想当年,你跑工地,遇上工地的工人闹事,是谁把你护在身后,用后背替你挡了一记闷棍?是惟平。

到现在,他的后背都还有一道十几公分长的疤。

还有,当年你的事业还没做得这么大,酒桌人遇见这个老总啊,那个总经理啊的劝酒,你不好拒绝,也是幺,二话不说,替你把酒给干了。他的胃病这几年一直都不见好,就是那几年落下的病根。

你再想想看,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股东大会,惟平哪一次不是都跟你站统一战线?只要你做的决策,他没有反对的。”

荣惟善没出声。

荣家几个兄弟姐妹当中,大姑子荣喜华排行第二。

荣老夫人年轻孀居,一个人自然没有这么多的精力照顾五个子女,也没有办法供每一个子女读书。

荣喜华便主动放弃了读书的机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只比她小了一岁的二弟荣惟善。

荣惟善也一直都记着大姐荣喜华对他的好,这么多年来对二姐从来都是敬重有加。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大姐也不是没有替犯事的惟平说过情,可他心底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心寒过。

他不是不知道惟平背后的那点小动作,私底下,也不止找惟平谈过一次、两次。

只是念着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一直也没有把事情摆到明面上。

现在,荣惟善不由地反思,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他的敲打并没有让惟平收敛,相反,竟助涨了他的贪欲。

一座大厦的建成,最辛苦,钱挣得最少,就要属那些工人,那些安全帽、安全绳等安全作业的器材回扣,才几个钱?

可惟平连这点蝇头小利都要贪。

那些安全帽、安全绳施工设施不过关,根本就是在拿那些工人的性命开玩笑!

荣惟善心寒的是,惟平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大姐竟然拿过去的那点私情说事,企图说动他,决口没提惟平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导致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他也不过是打算解除惟平的采供经理的职位而已。

就算是不在公司里担任实职,光是每年的股东分红,也够惟平一家人过得滋润体面的了。

可那些工人呢?

他们也是一双老人的儿子,一个妻子的丈夫,一个姐姐的弟弟,一个妹妹的哥哥,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更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万一出了事,对于出事的工人的家庭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荣惟平这一次是真的踩到荣惟善的底线了,加上前不久,荣惟善才从长子荣峥口中得知,这么多年来他的兄长跟幺弟一直以来都对小儿子绒绒百般贬低,心中对幺弟更是失望透顶。

荣惟善并不打算改变主意,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不能再这样放任惟平下去,他要是再这么姑息下去,才是害了惟平。

“姐,这件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以前兄弟姐妹五个人还没成家的时候,就属荣喜华跟荣惟善的关系最好,荣喜华一看荣惟善的神色,就猜到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开始谈话的重点错了,应该先替惟平把错给认下来才是。

于是她改变了策略,话锋一转,“这次的事情,确确实实是惟平做错了。我也打电话骂过他了。他在电话里痛哭流涕,跟我说他这次是一时的财迷心窍,才做错了事情。他跟我一再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

老二,我们就事论事。

于公,惟平在采购部门都待了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于私,他是你亲弟弟。当弟弟的做错事情,当哥哥的,是不是也得反思,反思?

当然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不过二弟,咱们当哥哥姐姐的,就是得有当哥哥姐姐的样子,要顾着点弟弟妹妹。你不能……不能现在公司上了铺陈开了,做大了,你准备退休了,往后也打算全部交由荣峥打理了,就把惟平给一脚踢开去。今天是惟平被开除,明天呢?明天要是我跟你大哥,小珍,我们也不小心犯了点错误,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一个个个地,全部都从公司踢出去?”

说到底,荣家大姑子也不完全只是心疼幺弟荣惟平,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惟善今天能为了惟平犯的这点错误就将他从公司开除,只让他做个挂名股东,谁知道明天,这把卸磨杀驴的刀会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这也是荣喜华为什么明知道说项这件事吃力不讨好,还是一早就来了的原因。

惟平必须要保住,否则一旦开了这个扣子,惟善的心逐渐变硬,下一个,可就轮到他们了。

荣惟善眼露错愕,“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这次决定解除惟平的职位,是因为……”

他要求解除惟平的采购经理的职位是因为惟平做错了事,不,严格说来,这根本就是犯了法,他没有打电话报警,等于已经是徇私舞弊了,现在他不过是对惟平小惩大诫,跟公司日后全部都交给小峥打理有什么关系?

荣喜华不等荣惟善说下去,就把话给接了过去,先自己批评起老幺荣惟平来了,“惟平这次确实做太过了!这样,我让他把这次吃进去的回扣,当初怎么吃的,吃了多少,全部都给吐出来。还有工地的建材,让他自己掏腰包,重新买一批合格的建材给换回去。

工人们的安全帽、安全绳,户外作业的这些设施,也统统重新买过。再让他给你签一份保证书,你看怎么样?”

说着,她从前来探病的买的水果篮里,剥了一个山竹,递给荣惟善。

这年头的山竹不便宜,在荣喜华、荣惟善姐弟两人小时候就更贵了。

有一回邻居上门,请荣老夫人帮忙写一幅字,那人给了一笔润笔的钱,又额外送了两个自家种的山竹。

兄弟姐妹们达成共识,其中一个山竹一定得留给母亲。

如此,山竹也就只剩了一个。

掰开来,是八瓣的山竹。

年龄最小的荣惟平不懂事,一个人就吃了一半,还弄掉了一瓣。只剩下三瓣。

当时兄弟姐妹几个都已经许久没尝过水果的味道了,闻见山竹的味道都馋得很。

当年荣老先生已经去世,因为拒绝了过继给有钱宗族亲戚,选择跟家人一起的事情,荣惟善自觉拖累了家里,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弟弟妹妹,那个时候,就主动把山竹让给了兄弟姐妹。

是荣喜华拿着盛着一片山竹果肉的碗,给了二弟荣惟善。

很显然,荣喜华的这一举动,是有意勾起弟弟的旧情。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她这招数已经用得太多了。

荣惟善盯着大姐荣喜华递过来的山竹,仿佛大姐递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竹,而是一个炸弹。

惟平就是一个□□。

签了保证书有什么用?

惟平先前哪一次不是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钻营那些蝇头小利的事情?

结果呢?

工地上建筑材料卡得严,层层把关,惟平不好做手脚,最终也只是混合用了一小部分质量不过关的建筑材料。

估计是那点回扣填不满他的贪念,就把心思都动到工人的安全作业设施上了,毕竟工人的安全作业设施质检小组通常是不查的。

而且,荣惟善不相信,小弟吃回扣的这件事,一向跟小弟走得近大哥会不知情。

说白了,小弟也就是个车前卒,大哥才是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大姐,喜珍的手笔……

荣喜华是好说歹说,亲情牌都打出去好几张了,荣惟善只是不松口,荣喜华也来了气。

她加重了语气,“这样,如果惟平下次还犯,你不用再顾念兄弟之情,该解除职位解除职位,该报警处理就报警处理,让警察直接把惟平给抓走,抓他去坐牢,这下总可以了吧?”

荣喜珍见大姐荣喜华动了气了,赶紧给二哥荣惟善递眼色,又帮着打圆场,“是啊。二哥,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你不如就再给二哥最后一次机会?就算是死刑还有一个死缓呢。你再给小哥一个留任察看的机会么。如果小哥下次再犯,你就像大姐说的那样办。行不行?”

荣惟善眉宇罩上愁绪,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幺弟荣惟平的职位算是保住了。

荣喜华在病房四周看了看,开口问道:“对了,惟善,怎么没见到应岚?都这个点了,她还没过来陪你呢?”

语气里,分明隐隐有点责问的意思。

要是换成平时,荣惟善不会多想,只会以为大姐关心他,才会问起小岚。

只是,如果真的关心他,又怎么会进来到现在,只问了一句他的身体怎么样,紧跟着就提了惟平的事,仿佛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的那一句只不过是作为一句开场白。

有些事情,不经想。

荣惟善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这次也难免多想了一回。

大姐是什么意思呢?

觉得应岚不够关心他,只有她这个当姐的最关心他?

妻子跟小儿子进去洗葡萄有一段时间了,早就该洗完了。

荣惟善是知道妻子其实并不喜欢他的兄弟姐妹的,只是过去看在他的份上,面上一直勉强过得去。

以为妻子是因为他被幺弟荣惟气得住院了的这件事不高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大姐还有小妹碰上头,也就替妻子撒了个谎,“她在病房里陪了我一晚上,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荣喜华面色稍缓,“噢,原来是这样。”

荣喜珍在一旁不经意地问道,“嫂子回去休息了,那小峥跟绒绒呢?怎么我跟大姐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到小峥跟荣绒兄弟两个人?该不会是当爸的生病住院了,他们兄弟两个还有心思在外头度假吧?“

荣惟善就纳了闷了。

大姐跟小妹,他们两个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添堵的?

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们五兄妹拉扯长大。

荣惟善是发过誓,要让兄弟姐妹全部都过上好日子的,这么多年来对兄弟姐妹也没少帮衬。

现在,听着大姐跟小妹两人一唱一和地挑拨他跟妻子,两个儿子的关系,荣惟善心底是前所未有地烦躁。

大姐跟小妹是不是觉得他跟小岚、小峥还有荣绒关系不好了,就能把公司交给他们了?

荣惟善勉强忍住心里头的不高兴,他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小峥去公司处理事情去了,绒绒先陪应岚回去了。大姐,小珍,我想休息了。”

听说她那个不省心的弟媳因为惟平很有可能要丢了职位这件事,还在家里跟惟平闹,荣喜华有心要过去一趟。

她看二弟的精神头确实不错,于是站起身,“那行,惟善,你先休息,我跟喜珍就先走了,迟点再过来探望你。”

荣喜珍也要有事。跟大姐一起去小哥荣惟平家里一趟,见大姐起身要走,她也跟二哥荣惟善告辞道,“哥,你千万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的身体。”

荣惟善神色疲倦,“嗯。”

洗手间里,荣绒点开微信对话框。

他把他大姑、小姑跟他爸的对话,还有刚才的那一份录音音频随手就是一个转发,给他哥荣峥发了过去。

病房传来关门的声音。

荣喜珍、荣喜华姐妹两人离开了。

荣绒手里头端着水果沥水篮,跟在母亲应岚的身后,从洗手间走出。

“小岚,绒绒,你们这葡萄洗得可真够久的啊,葡萄都该被你们给洗退皮了吧,是不是都省了剥的功夫了?”

荣惟善一见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母子两人,就打趣道。

荣绒看着他爸分明是被他两个姑姑给伤了心了,还对着他跟妈强颜欢笑,打心眼里替他爸感到不值。

他弯起唇,“可不是,还顺道听了一出好戏。”

荣惟善起初没听明白小儿子这一句听了一出好戏是个什么意思。

待到反应过里,他苦笑一声,“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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