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心想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要是连我们都相信了鬼打墙这种事情的话,那这路也就不用继续走下去了,直接一头撞死了还更加省事。
又想了一会儿,那冷烟火已经暗了下去,我忙又打亮了一根在手上了,同时问:“那么,我们有没有可以走出这个‘迷宫’?”
大小姐点着头说:“可能是我们犯了最基本的错误,也许这个券道的壁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反正是用来误导人的,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中了招,自己在一个地方瞎转悠还没有察觉。”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不要管券道上的壁画是什么样的,闷头走就是了?”
张静点点头。
我想了想也点点头,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都是在受到券道壁画的影响而一直向右走,在这种情况陷入一种死循环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说,这种死循环一时半会儿的我们自己也没办法理解,但是现在的状况,能够找到其他出路自然是好的。
依然是陈添宝带头,这一次我们走向着左边,由于火把已经用完了,我们不得不打开了一只手电筒,对比起火把来说,手电筒的光度虽然大,可是照射的范围实在是小。陈添宝的手电在券道里面照来照去,偶尔晃到壁画上面去,把原本颜色就失真的壁画映得一片惨白,说不出的吓人。
对于走左边的券道能否找到一点什么新的东西,我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但是为了缓解气氛我还是慢慢的解释道,这券道可能是利用了地底暗河的河道修建而成,要不然的话单靠人工很难做到这个地步,所以我们现在所处的券道,很可能本身就和这整个陵墓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这种布置在古时候来说,比任何机关消息都好用。因为古人没有防毒面具,就算你肺活量再好的人,进了这里面吸多几口浊气,就可以保证你有气出没气入,更何况如果陵墓建造完成的话,墓主很可能在长明灯的灯油里面加入毒药,那样的话,长明灯燃烧形成的毒烟也就会一直徘徊在陵墓里面,这种无声无息,看不见摸不到的机关,当真是厉害到了极点。恐怕像这种墓穴放在古代,除了官盗之外,一般的盗墓贼还真的没办法从这里面摸走一点东西。
说话间,我们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笔直的券道似乎到了尽头,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张静也忙打开了手电照了过去。
只见眼前的券道还是戛然而止,然后又向着左右的两个方向延伸开去。
陈添宝痛苦的拍了拍额头,说:“我的妈啊!还有完没完?这墓里面的那位主也太小气了吧,就他搞出来的这个阵势,他的子孙后代想要祭拜他的话,不是得在这里面转上几天几夜?”
我一听就乐了,笑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人家王公贵族和我们小老百姓不一样的,这陵墓修好了,他就不希望有人进来,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说有人要合葬什么的,要不然的话,这陵墓一关上,可就是几百上千年没人进来了。”
不过说归说,我们还是又走到了券道的拐角处,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券道的壁画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弄得我的小心肝噗通乱跳个不停,可是不看它们又不行,在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这种乱到极点的壁画,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又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我突然想到,人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随便的一点精神暗示就可以把他逼得发狂,这券道的壁画会不会也同时拥有了这个效果?
我问:“这一次走哪边?”
张静摇摇头,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陈添宝想了想说:“还是走左边吧,我们都走了那么多次的右边了,说不定多走几次左边的话,就可以找到其他东西了。”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知道,这种尝试很可能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可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这种时候也得走下去,因为我怕只要一停下来,我们就会失去走下去的勇气,要是那样的话,真的就什么都完蛋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虽然每一次都是选择了左边的券道,可是结果却都一模一样,每一次都只能走到分岔路口。到了最后我实在是没有走下去的力气了,只能蹲了下去不停的喘着粗气。
陈添宝也蹲下来,说:“不行了,在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是想不出这里面的关键所在的话,我们这一次恐怕就真的得被留在这里了。”
我说:“刚才大小姐不是分析了吗?我们这叫迷路,只要走下去的话,就可以找到出口,怕什么?”
陈添宝摇摇头,说:“我刚才边走就边在想,大小姐说我们是迷路了,我是越走越觉得不靠谱啊,强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迷宫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