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美的时候,莫过于浑身散发纯真与自信的气息。
因为这是许多人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彼岸。
并非是纯真与自信多难得,难得的是经历了许多事后,依旧还保留着最初简单的模样。
因为许多人早已经在世事变化中迷失了自己,以至于让人生最初的那张白纸沾上了尘埃。
姜景烁内心是希望一直能看见苏素如此纯真的笑,可是他明白,这个时代要的是活着,并不需要她的纯真。
想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于是严肃的告诫苏素:
“以后,你可不能在露出如此表情。那是你不该有的纯真,也是别人可了解你真实内心达到利用目的的突破口。”
苏素瞪着眼,微张着口看着姜景烁,半晌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未来的事,就惹了他了?
怒气虽晚,但怎么会缺席。
“你发什么疯?什么纯真不纯真、利用不利用?不明所以!”
这人纯粹是没事找事!找茬这事,她怕过谁?
“你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敲门吗?我现在是女人!是不是真兄妹,你自己不清楚吗?昂?还有啊,你有没有点礼貌?别人正在思考中,你突然出声打扰,你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吗?昂?来就来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是,你一开口就是教训人的口气,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怎么好意思教训别人?昂?”
苏素霹雳巴拉说了一堆反怼的话,这回轮到姜景烁语塞了。他十分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现在可好了,把自己架到一个尴尬的高度,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即回答她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姜景烁迅速沉思后,说了一句话,“对了,灾情暂时得到控制,黄永丰明日准备设宴款待,听说席上准备了益州醋鱼,味道那个鲜美,还有白斩鸡、红烧猪蹄、东坡肉……你觉得如何?”
“哇,这么丰盛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人家百姓在那忍饥挨饿,我们在这大鱼大肉。要不,喊他缩短些吃食吧。那个白斩鸡就去掉吧,倒不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吃烤鸡,主要是有点浪费。唔……红烧猪蹄也可以不要,这个平时也吃到过,不算稀奇。就是东坡肉和那个醋鱼没吃过,可以尝尝。不过,那个红烧猪蹄还是留下吧,怕万一那两道新菜吃不习惯,就没其他肉了。”
苏素一手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搭在手臂上,手指头轻轻刮着下巴,好像特别认真的在考虑菜式。
姜景烁咽了一口唾沫,内心哭笑不得,虽然成功将一个愤怒的女人拉回正常人的世界,但是恐怕要去找黄永丰商量一下,明天吃饭的事了。
当晚,姜景烁让影卫去凿冰冻抓鱼,又去抓了冬眠的野猪,好一阵忙活。
影星搓搓通红的手,不满的抱怨,“主子自己撒了谎,还得折腾我们。”
影零当然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有些好笑,但是私下议论主子视为不敬,于是严厉的回了一句:“慎言。”
而一无所知的苏素,当晚就梦见了一桌子美味。
第二日,姜景烁主动邀请黄永丰用餐,并特意把影卫在冰天雪地里找来的食材的出处解释一遍,以及之所以这么样做的原因——因为这几天没有管妹妹,她生气了。因为她爱吃,所以特意去找了这些东西来哄她高兴。
黄永丰理解的点点头,女人嘛,不管年龄大小,需要时刻被关心的心理一直都不会变。
到了晚间,赴宴的只有苏素、姜景烁和黄永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