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恭贺恭贺!”林干事看着现身于房中的王锋,语带轻佻。
王锋刀削剑刻的冷硬面孔难得露出一丝疑惑:“有何可贺?”
林干事笑道:“那梁小子身上带着的金剑难不成是你送他的定情信物?不是的话,你便多了个妹婿吧?”
“蠢货!”王锋看他变脸,慌忙解释:“林殷,我不是说你,是说王镜那傻丫子。放着白惊那样的人不要,偏去和群杂碎为伍,倒让王铮捡了便宜。”
林干事冷笑一声,反驳道:“白惊那种人岂是良配?就凭王镜也能讨到便宜?就算你愿意和亲,只怕也是被他吊打着玩的下场。也就你大哥,能降得住他!”
王锋听了,也不气恼,只是面色更僵了一些。
林殷的衣物突然被割裂了一道口子,伴随他惊诧的目光,一处处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嫣红的突起和纤瘦的腰肢半遮半掩,与平日严装紧裹时的气质自是不同。“你这混账,竟然毁我衣裳!”他不敢置信地瞪视对方。
王锋钳制住他的下巴,让他骂不出声,语气颇淡然道:“我想要你,不脱了衣裳,难道是要穿着做吗?”
林殷怨毒的眼刀甩向这个冷酷的男人,身体却无法摆脱对方的束缚,与之贴得极其紧密。他已经察觉对方的兴致,料想自己没有侥幸的余地。
“我听说你最近寻了百花宗的媚术,花了不少灵石。你修来是想勾引谁呢?别想着哄我,我不需要你耍那花招便能动情。”王锋甩掉胡撸下来的深蓝制服,露出一副精悍强健的体魄。其上布满剑伤刀痕,看上去狰狞可怖。而他身下状态,证实所说并非戏言。
男人赤-裸的告白未能让林殷动心,只有满腔的羞恼充斥其中。他对这人的赤诚并不满足,于是连对方的体魄也无法坦然接受。但这却是他主动搭上的人,似乎颇能印鉴自身的几分魅力……
若是其长兄也有同样眼光,岂不甚妙?那日在逍遥居莲花池畔,他遥望王铮身影,踌躇良久欲要上前见礼,却见其褪了衣衫。那一抹蜜色就像是在他心田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仅凭那人侧脸留下的线条和光影勾勒的形状,就让他神思不属,良久无法忘怀。
况且,那人还是华清派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修仙世家之子中最有影响力的标杆,他不光是执法堂的实权人物,更在内门拥有自己产业……这样的男子,怎能令人不为之倾心?
百花宗的媚术,勾动的先是自身的情-欲,唯有此,才能让双修之人为之动情,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林殷却用此术说服自己,身上匍匐的男人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如当日碧波,两人畅游其中。
唯有我情你不愿最伤人心,也唯有最近的距离却心中无你悲情。王锋把林殷的身体箍紧,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刺红双眼。
张友沟通木灵的能力日益见长,几乎每天都可催熟一批灵米,存入梁栋储物袋。加之他能做到催发灵苗,似乎只要他愿意,便可以生产出无限灵米。随着修为提升,这个进程只会更快。
而他为了“偿还”梁栋和王镜的“蹭饭之情”,每天都为他们降回木灵“青雨”。
在这种情况之下,试炼对他们来说,太过容易。
梁栋愈发感到不安。不仅是白惊仍未现身,更是因为这段日子过得极其平静。原本便该悉心养殖的日常,被那晚一场的强掳和前几日的冲突打破。在梁栋看来,这些本该是一系列麻烦的序曲,未料到竟没了下文。
这天,王镜练习用“乱箭”术收割苗杆,没能控制好灵气输出,在最后接近枯竭之时勉力断开与法术之间的联系,却遭到反噬。部分成型的金色箭矢横竖倒飞,仿佛只为印证此术名称,把她一张俏丽的小脸划成了花猫……
“太酷了!”刚助她催熟灵苗的张友在一旁赞赏,不料对上心仪之人的面孔,惊喜变成惊吓,整个说话都不顺溜了。“小镜,你的脸……”
王镜只觉整张脸都在发热发胀,好像脸皮都被刮掉了一般。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却被张友一把握住。
“不要动,我为你施法!”许是他的表情难得正经,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笃定,王镜望着他没有动作,随着青色灵气的施展,她感到伤口仿佛正被轻柔地抚慰。
他羡慕自己释放出来的灵气,它们可以碰触她的脸颊。听闻栋子哥是可以用神识操纵灵气的,那岂不是等于、等于……不过眼下小镜正在受苦,自己这么胡想乱想太不该了!
为了让王镜养伤,两位男士自然要把她送回去休息。张友需要为她加持灵气,必得陪同。于是便连梁栋也不再流连田地,背着她回去。一旁张友心酸地勉励自己,体质再不好,也得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