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嗖嗖的目光落在身上,他悻悻闭嘴。
陈弃抬头看向小七“那件裙子的钱我已经让人送去了珍宝阁,你不妨问问你的未婚夫。”
小七一愣,看向贺轻舟,贺轻舟难堪的点点头。
那钱本来他不想收,陈弃他凭什么替五公主给银子?可陈弃的人扔下银子便走了,无奈他只能让人搬进去。
不曾想小七居然知道了,而且还拿裙子说事,实在让人脸上无光,尴尬的无地自容。
可对小七来说,这比贺轻舟送裙子更让人难以接受。
她眼眶一红,眼泪说掉就掉。
李兰曦看见这一幕,顿时被气笑了。
她一个受委屈的还没哭呢!质问人的倒是先落泪了。
李兰曦扣了扣他的手掌心,陈弃扭头,便看见小姑娘扬着下巴,嘴唇撅的老高了。
陈弃忍俊不禁,移开目光。
“贺小侯爷既然有了未婚妻,还是莫要送其他女子礼物还不收钱,传出去对双方名声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嘲笑,或许二者皆有。
贺轻舟道“将军教训的极是。”
他说了声告辞,急匆匆的拉着小七离开。
小七梨花带雨,被拖着往外走还不忘看着陈弃。
李兰曦白了他一眼,故意说“小青梅都哭了呢?都不哄哄的吗?”
谢凌一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陈弃看二人一唱一和,起身就要走。
李兰曦拉住他,打发谢凌一离开。
陈弃以东厂意图谋反,私通宫妃的罪名将其拉下台,可是还有不少温行旧部蠢蠢欲动,不服管教,在场内造谣生事。
是夜,万籁俱寂,初登督主之位的阿文坐在大殿主位。
十二执事争论不休,阿文眉头紧蹙。
“敢问督主,前督主留下来的人如何处理?”其中一位面相阴柔秀美的太监出列,冷冷质问。
这话阿文可不敢回答,若说全部杀了,那必然会引起执事们的不满,若是不杀,她们定然会绝的他这个督主软弱可欺。
踌躇不决间,外面传来通报,“陈将军到!”
陈弃自黑暗中走来,一身黑衣宛若融于黑暗中,他脚步沉稳有力,光一寸寸照明了他的脸。
“自然是杀!”
他掷地有声,一双眼睛分外邪气阴郁。
殿内鸦雀无声,又突然爆发出巨大争议声。
一人梗着脖子道“你一个将军!我们场内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陈弃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那人面前捏住那人的脖子,那人还不曾来得及惊呼,便已经命丧黄泉。
那双shā • rén的手骨节修长,微风扬起他披风一角,他的眼神巡视一圈,邪魅狠辣,人人如同脖子被人攥在手中。
血液滴答落下,一声沉闷的响声,尸体被扔出在地上。
陈弃嫌恶的皱眉,手垂下来,鲜红的血液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流淌,缓缓滴在地面上。
阿文让开位置,请他坐上去。
陈弃踩着台阶,一步步坐走上去,撩袍而坐,他一手放在膝盖上,抬眼道“我给你们选择,要么忠诚,要么死。”
他们看着一旁的阿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阿文是傀儡,这位才是背后的主儿。
也不知谁带的头,哗啦啦跪了一大片。
“属下等愿忠诚督主,忠于将军!”
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
杀鸡敬猴虽然俗套,但一向管用。
处理完事务,已经到了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