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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滥情18(1 / 3)

顾闻舟完全不把她微弱的抵抗放在心上,轻拍她的脑袋,像安抚小猫似的:“总会有一个你喜欢的。”

温穗岁紧抿红唇,缓缓垂下眼帘,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隐忍顺从。

一连相了十几个,都被她以不合适、不喜欢的理由给拒绝掉。

然而面前这个相亲对象格外固执:“温小姐,恕我冒昧,那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我喜欢……”温穗岁沉吟片刻:“桃花眼。”

顾闻舟是。

“有泪痣的。”

顾闻舟有。

“一米八五以上,性子野的,能保护我的。”

顾闻舟也有。

相亲对象听着听着就把目光放到了顾闻舟身上。

桃花眼、泪痣、一米八五以上、性子野的……这些描述不都跟顾闻舟如出一辙吗?!

“会打篮球的。”温穗岁道。

顾闻舟……顾闻舟曾经打过篮球,四舍五入也会打篮球。

顾闻舟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

相亲对象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拍案而起:“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神经病啊你们两个!”

“惹恼别人很好玩吗?”顾闻舟道。

温穗岁没懂他的意思,便听他道:“你怎么不直接把顾闻舟这三个字说出来?”

温穗岁:“……”

她喝了口咖啡,启唇刚想说什么。

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年轻男人冲到她面前,紧紧拽住她的皓腕:“穗岁!真的是你穗岁!刚刚在外面看见我还不敢认,我怕我又一次看错了,你这几年都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

看见他,温穗岁眼皮狠狠一跳,呼吸微滞:“放开!”

“当初为什么好好的就不联系了?你不是觉得我有了纹身跟他就不像了吗,你看,我把纹身去掉了,我们复合好不好?”

“抱歉,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温穗岁想甩开他,男人力道却越来越大。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顾闻舟挑眉,玩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碎碎,不准备介绍一下吗?”

男人后知后觉才发现他:“穗岁,他是你的新男友?”

顾闻舟目光落在他那只攥住温穗岁胳膊的手上,总觉得格外碍眼。

于是站起来状似不经意掰开他的手,两个男人在暗地里互相较劲,目光相接,火光四射。

“嫌不嫌脏啊。”顾闻舟抽出纸巾将她的手腕一丝不苟地擦拭干净,气势凌然:“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碰你。”

温穗岁却把手抽了回来,道:“他是我以前的一个男性朋友,蒋河,这是顾闻舟。”

“她男朋友。”顾闻舟倨傲地抬着下巴,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顺水推舟让温穗岁跟她前男友相处,然后两人旧情复燃,他就能拿回嘉御龙庭。

可只要一想到温穗岁也许像对他那样,也曾经对另一个男人语笑嫣然,心底便莫名涌出一股不爽。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顾闻舟道。

蒋河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你喜欢他?我不信!你当初明明说你……”

“蒋河!”温穗岁硬生生打断他,她起身挽住顾闻舟的胳膊,落落大方地注视着他:“也许我以前做了一些事让你有什么误会,但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张试卷,难免会遇到多项选择题,都是为了遇到正确的人,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正确答案,你懂我意思吗?你很好,但我们并不合适,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她最后甚至用上了请求的语气,蒋河心底一痛,大受打击地往后跌了一步。

甚至他到现在都不觉得是温穗岁的错,都是因为自己亲手把她推开了。

与他不同,顾闻舟被哄得心花怒放,他捏着温穗岁的脸蛋,道:“你就是脾气太好才总会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服务员,你们这的保安是摆设吗?”

经理连连道歉,找来保安将蒋河“请”了出去。

事已至此,谁都没了继续相亲的想法,两人坐上超跑,顾闻舟忽然说自己要去买支烟,让温穗岁在车上等自己。

温穗岁一边补口红一边“嗯”了声。

可实际上,顾闻舟却迈着步子折返餐厅。

刚到门口,就陡然被一道小麦色的手拽进小胡同里,拳头破风而来。

顾闻舟眼眸一眯,侧头躲过后捏住他的胳膊,以力借力步步紧逼将他胳膊反扣压制在墙上。

蒋河瞬间动弹不得,紧咬后槽牙。

“你就这点能耐?”顾闻舟嗤笑道,“就这温穗岁以前也看得上你,什么眼光。”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蒋河被他刺激得双目猩红,下一刻抛出重磅炸/弹:“你不过也是个替身!”

顾闻舟骤然怔愣,蒋河抓住他迟疑的间隙发力踹向他的腿顶开他,肌肉隆起的双臂宛若两颗巨石般,毫无理智地朝顾闻舟砸来。

顾闻舟被庞大的信息量刺激得走神片刻,一个没注意猝不及防就被蒋河砸到肩膀,他闷哼一声,用更凌厉的招式折断他的手。

几分钟后,狭窄的胡同传来□□抨击地面的声音,荡起洋洋洒洒的灰尘。

顾闻舟一脚踩在蒋河胸膛,蒋河“哇”地吐出一口血,双手还在推他的小腿。

顾闻舟单膝微屈,胳膊放在膝盖上,俯身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啊,你比我可怜多了。”蒋河故意想激怒他,“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顾闻舟抬起他的下巴观察着他,嗤之以鼻:“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蒋河:“……”

“我说的不是外貌,是气质!你觉得她偏爱这一类型的男人?不!我告诉你,”他癫狂地低低笑了出来,“温穗岁有一个喜欢已久的男人,她和我们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为了在我们身上寻找那个男人的影子而已!你以为她有多爱你吗?不过同我一样,是个替身罢了!”

他说这些话原本是为了刺激顾闻舟,顾闻舟眉眼间满是森冷,藏着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温穗岁相亲时回择偶标准答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我喜欢桃花眼,有泪痣的,一米八五以上,性子野的,能保护我的。”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串联成线,顾闻舟咬了咬腮肉,松开他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你又想干什么?”蒋河警惕地撑着自己。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替身?”顾闻舟用力摁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也许……我就是那个她喜欢已久的男人呢?”

他的话犹如惊雷般在蒋河耳边炸开,没等他反应,顾闻舟步伐矫健地转身离开。

他买了包烟回到车上,温穗岁挂断电话径直盯向他。

“刚刚嘉华给我打电话了。”她道,“为什么要不经允许把我的合同签到嘉华?”

“刚刚那些男人有喜欢的吗?”顾闻舟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温穗岁道。

“解释?”顾闻舟陡然掐住她的下巴,微凉的指尖在她面部轮廓下划:“看来你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份,向我要解释,你有什么资格?”

“我问你,为什么要不经我允许把我签到嘉华!”第一次,温穗岁对他冷了脸。

“……”顾闻舟眉心紧拧三分:“不知道。这话你应该问五年后的顾闻舟。”

“你知道我为了留在ELITE公司付出了多少吗?”为此她甚至愿意忍受尤语曼的职场欺凌,李姐的打压讥讽,甚至是陈总!

温穗岁眼尾发红,倔强地死死咬住牙。

“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就是为了钱吗?嘉华能给你的更多。”顾闻舟道,“别闹了,别墅在哪?我送你回去。”

温穗岁却连连摇头:“我不是!顾闻舟,我不会去嘉华的,你把合同改回来。”

顾闻舟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不耐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望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温穗岁忽然自嘲地轻笑出声,泪眼婆娑,最后道:“你会后悔的,顾闻舟。”

抛下这句话,她转身下车。

而车里的顾闻舟烦躁地扯拽领带,掏出香烟咬在嘴里,目光注视着她背影离去,却迟迟没有点燃。

……

尤语曼神采飞扬,拿着一份白色协议回到家,客厅一片黑暗,她哼着歌弯腰拿出拖鞋换上。

“你好像很高兴?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跟我分享分享啊。”沙发上的男人乍然出声,吓得尤语曼一个激灵,拖鞋掉在了地上。

“你、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我的朋友,不行吗?”

魏安晏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将协议藏到身后。

“谁是你的朋友?”尤语曼趾高气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这么说可真是太伤人心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知道顾闻舟竟然还金屋藏娇了个女朋友啊。”魏安晏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邪笑着逼近她:“要是让你的顾哥哥知道,是你主动提出要我们绑架温穗岁威胁他,会怎么想?”

“你!”尤语曼慢慢往后退,她咽了口唾液,道:“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证据!”

“之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魏安晏晃了晃正在录音的手机,尤语曼伸手就去抢,扑了个空。

“你卑鄙!”她咬着下唇。

“比不过你。”魏安晏摊手耸肩,“你不想得到你的顾哥哥了吗?跟我们合作,我们还可以继续帮你。”

上次温穗岁的事都没帮她解决,这次还想骗她。尤语曼冷哼:“不需要,我已经知道顾哥哥最在乎的人是我了,温穗岁不过是个玩物。”

况且……她手里拿的证据可比他们有用多了。

魏安晏道:“不急,你慢慢考虑。”

走出别墅,他坐在跑车上点开一直连着的通话界面:“爸,我们真的要和这种蛇蝎女人合作吗?我觉得尤语曼不会乖乖听话的。”

“你难道真的觉得,顾闻舟在乎的人是尤语曼?”魏总问。

“什么意思?那他当时为什么选了尤语曼?不是他喜欢尤语曼吗?”

“说不定这就是他故意混淆视听。无论如何,尤语曼肯定对顾闻舟有利用价值。你派人密切关注尤语曼,她这颗棋子早晚能派上用场。”魏总道,“还有温穗岁,你也一并密切关注。”

温穗岁?魏安晏目光炯炯:“我会的!”

……

昨晚不散而欢后,温穗岁和顾闻舟谁都没有再联系谁,她收到顾老爷子的短信要见她,只让她一人来。

温穗岁并未多想,到了老宅,保姆告诉她顾老爷子在后花园等她。

循着路走到后花园,顾老爷子正坐在凉亭下沏茶,温穗岁在他对面落座:“爷爷,我来吧。”

她捧杯沏茶,动作优雅又不失条理,每一步都做得不骄不躁,一团白雾腾空而起,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氤氲了她的面庞。

“穗岁,是不是快到你爸妈的忌日了?”顾老爷子问,“今年我陪你一起去吧。”

温穗岁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后沉默地点头:“下个月。”

顾老爷子抿了口茶,赞赏道:“你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你爸妈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事实上,温穗岁一直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唯有沏茶,是她爸妈为了磨她性子专门送她去学的。

可惜沏茶没能磨炼她性子,最后倒是现实磨平了她的棱角。

“九年前,你爸妈恐怕早就察觉出自己有此祸端,于是特意来拜访我,希望如果他们出事,我还能多照顾照顾你,不至于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可惜我当时没放在心上,事后又没能第一时间把你接过来,一直到五年前,我得知那臭小子做的好事!和你都发生了关系还不想负责!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温穗岁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眸底的情绪,她摇头:“不怪您,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说的不只是你和那个臭小子,还有你爸妈去世的这么多年里,没人护着你,你一个小姑娘,真是辛苦你了。”顾老爷子道。

这么多年,温穗岁只知道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她也只能往前走,因为身后已经没有灯火,而身前白雾蒙蒙,不知尽头。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很辛苦吧。

破天荒的,温穗岁就觉得鼻尖发酸。

“这只龙头拐杖,是当年你爸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第一次拜访时送给我的,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前途可嘉……到底是我对不住你爸妈。”顾老爷子怀念地抚摸着龙头拐杖,“穗岁,爷爷问你,你还喜欢闻舟吗?”

这个问题,顾老爷子五年前也问过她。

和顾闻舟的第一次其实格外荒唐,当时他中了药走错房间,温穗岁原本是准备出去给他找医生的,却被顾闻舟摁到床上,眼角下的泪痣,和他那双和沈承晔极为相似的桃花眼盯住她喊出“碎碎”那刻。

她不可自拔地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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