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言卿愣住道:“避息珠?”
谢识衣点头说:“嗯。”
言卿问道:“避息珠的作用是什么?”
谢识衣说:“两个,
一是隐匿气息,二是驱除邪物。”
言卿皱眉:“那怪不得了,柳以蕊一家喝的水都是被净化过的才能一直保持清醒。只是她先祖是个猎人,
井里的避息珠她从哪儿来的?”
谢识衣说:“今晚我跟你去柳家看一眼。。”
言卿一怔,担忧地抬起头来:“你身体恢复了?”
“嗯。”谢识衣点头,垂眸道:“我们在这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对他而言,
障城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步,
由它牵扯出来的城主府、紫金洲,甚至秦家背后的人,
才是关键,
没必要在障城耽误过长的时间。
言卿带着谢识衣到了柳家,障城的街道一到晚上都没人。柳家的枯井在清寒的月光照应下,
更显得诡异阴森。
谢识衣站到井边,
指尖溢出一丝冰蓝色的灵力,汇入井水中,
不一会他便轻声道:“有点奇怪。”
言卿一愣:“什么?”
谢识衣说:“这水里没有避息珠,
但是处处都避息珠的灵力。”
言卿沉思一会,道:“你现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我去问问柳以蕊。”
谢识衣慢吞吞看他一眼,
才道:“好。”
为了调查清楚避息珠的来因和去向,
言卿又去了山脚下,找柳以蕊。
山野空寂,四处都是鸦雀的叫声。柳以蕊坐在火堆边,
在门扉微动的时候,
马上握着手里的刀警惕出声:“谁?”
言卿道:“是我。”
听到言卿的话,柳以蕊才把手中的刀收了起来,她唇干裂气色全无,
担忧心急地问道:“宗亲府现在还在找我吗?”
言卿顺手关上门道:“没有,现在苏夫人临近生产,他们都忙着苏夫人那边的事。我这次过来,只想
问你两个问题。”柳以蕊还没舒口气,又马上为他后一句话把精神提了起来,她咬唇:“你要问什么。”
言卿直言道:“你们家那口井,有什么渊源吗。”
柳以蕊神色剧烈一动,马上低下头,不自在说:“就是一口凿来喝水的井,没什么好说的。”
言卿无奈地叹息一声:“柳以蕊,你跟我说谎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你父母双亡,弟弟在城主府内生死未卜,你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我。”他也不遮掩,笑了下,桃花眼冷冷淡淡看向她说:“我都问出那口井了,你觉得我还能随便糊弄吗。”
柳以蕊本就病态的脸更苍白几分,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偏棕色的瞳孔都慢慢缩成了一个点。
言卿说:“你把所有事情跟我说清楚,说不定我还能救出你的弟弟。井里面,有什么?”
轰——!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巨雷,把整个天幕劈成两半。银蛇一般的闪电透过破旧的窗,落到柳以蕊脸上,她脸色煞白。
弟弟两个字似乎触动了她某根心弦,柳以蕊蜷缩着,动了动唇,随后闭上眼像是豁出去了,喃喃说:“井下面是一具仙人的尸体。”
言卿愣住。
柳以蕊苦涩地一笑:“我前面骗了你,太爷爷传下来有关仙人的事其实很多。他要我们一代一代口耳相传,牢牢记着此事,当做赎罪。井里面的尸体,就是那位仙人的。”
柳以蕊像是沉浸在无法醒来的噩梦里,手指剧烈颤抖,轻轻说着往事:“惊鸿元年,障城五家在此举办狩猎宴。谢家家主带着正受宠的初璇夫人也参加了狩猎,谁料变故突生,九天惊雷劈向山头,众人四处逃窜时,怀胎九月的初璇夫人马车不小心跌落山崖。命悬一线,被我的太爷爷捡到。”
言卿沉默不言。这烟雨绵绵百年的障城,岁月掩藏的真相好像在慢慢对他水落石出。
柳以蕊颤声道:“但是捡到初璇夫人,并非好事。那个时候障城五家在此只手遮天,谢家家主性情暴戾。初璇夫人要是在我太爷爷这里出事,我们一家都难逃一死。”
“然而初璇夫人自山上跌下来时,早就咽气了,我太奶奶剖开她的肚子后,发现肚中孩子也早死了。一尸两命。”
言卿没有说话。
柳以蕊身躯越发颤抖,盯着火堆好似魂飞天外:“很快,为初璇夫人驾马的侍卫就找到了这里,看到这一幕,气急攻心要杀了我一家。因为初璇夫人死了,谢家家主迁怒下来,他也会死——我们都会死!就在这时……那位仙人找了过来。”
“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泛着白光,那根本不是凡间能够找到的。她很漂亮,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倒在了我家院子前。我太奶奶吓了一跳,出去后被她死死拽住手,恳求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她也怀孕了。”
柳以蕊眼泪不停地流,不知道是为这事忏悔还是后怕。
“我太奶奶帮她接生,生下来一个男孩。”
“那位仙人本就受了重伤,命不久矣,生完孩子已经是不行了。她死前从袖子中拿出了一袋金银珠宝来,递给我太奶奶。跪下求我太奶奶,希望我们一家能帮忙养那个孩子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