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杰在凉亭内坐不住,频频往厅内张望。
林颂合也很担心,她试探问道:“方才殿下杀绣眼鸟时,我正好看见,不知殿下为何对一只鸟这么忌惮呢?”
陈士杰也是一脸茫然:“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在这里发愁了……”
“希望四妹能有办法好好安抚下殿下。”
陈士杰将目光收回,轻飘飘地落在林颂合脸上:“三小姐与郡主虽说同为姐妹,但性情却是迥异。”
林颂合璀然一笑:“四妹从小肆意洒脱,率性而为。我笨嘴拙舌沉默畏言,只因我母亲初时为妾,所以我从小就懂得敬终慎始,时间久了也就变得缩手缩脚,难登大雅之堂。”
陈士杰嘴角边扯出点生硬地笑,却冷眼看着她:“三小姐断不能将沉默畏言跟笨嘴拙舌相提并论,同样也不能把敬终慎始与敛锷韬光混为一谈,三小姐你说呢?”
林颂合美眸流转,一笑嫣然:“陈大人这话倒叫我听不懂……”
陈士杰喝了最后一碗茶,大咧咧地用手抹了把嘴,起身便说:“告辞。”
……
“天啊!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在作甚!”
陈士杰见厅内许久没动静,便直接推门进去,正好看到祝耽坐在椅子上,头虚弱地靠在林汝行肩头。
马上大惊小怪地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林汝行一脸蒙圈,这人是不是有病?
他们也没干什么啊,值当的他又骂人又捂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捉奸在床了。
祝耽睁开眼,气色已经大好,甚至还狠狠白了陈士杰一眼。
“你好了?”
祝耽顺势把眼皮一翻,“嘎”一声又要晕过去。
林汝行一把将他的头推开:“想挺尸去你的王府里挺。”
陈士杰转过身来,笑嘻嘻凑上前:“咱们来了半天了,也该回去挺……用膳了。”
说完便先出去了。
祝耽起身将衣服扯平,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林汝行。
“殿下常年在外征战,此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祝耽朝她走近两步,几乎要贴上她,悠悠问了一句:“若是有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林汝行往后退两步,气呼呼地问:“你、你几个意思?”
祝耽又朝她逼近,目光锁在她额上:“依本王来看,这种秘密不该让活着的人知道,除非……”
林汝行扭头跑出两步,飞快拾起刚才扔到地上的彩漆木雕昴日官。
她将手伸到祝耽面前,祝耽脸色一便,马上夺门而出。
“哼,我好心提醒你,你却想用身家性命来威胁我,果然皇室中人都是铁石心肠。”
……
回去的路上,陈士杰看着祝耽笑得一脸荡漾,心里就来气。
“今天咱是来干什么了的?我看你早就忘了。”
祝耽独自陷入回忆,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嗯。”
“那你都做了些什么?闯了个祸就回来了!”
祝耽收起遐思,没好气地说道:“
林汝行又开始担心地掉眼泪,祝耽又问:“郡主为什么那么早就出门去了?”
“哦,是这样的,林矣说这两天给文夫人的首饰快要做得了,她最近去铺子里监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