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身残疾模糊在红色世界的幽族,对面是矮他一头缝织而成的怪小孩,恐惧与渴望交汇,光影渐渐分离。
伸出的手掌无法缩回,仿佛被一颗钢钉穿刺而过,牢牢钉在空中。
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数不清地混乱杂念,如一张庞大餐桌,其上摆放着丰盛的美食,却又种类各异,充斥着不协调,偏偏又拼凑在一起,让人看了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有可能,浮游想用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漆黑脑中,把这混乱破坏掉。甚至他有种错觉,自身不受控制地扭曲,手指负角度掰弯,躯体奇异而怪诞地变形,妄图拆解再度重组。
不,或许不是错觉。
右目侧望,颤抖的手指已经不规则的缠绕起来,以一种常规绝不可能出现的姿势。
“嗬嗬!”
喉咙中传来压抑而低沉的古怪叫声,仿佛即将拼命的野兽。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不受自身控制,甚至像个玩偶般无能为力。
可浮游没有绝望,他忍受着脑中剧痛,拼命集中注意。
他明白,若是单靠自身,或许根本不会有这般痛苦的经历,刚刚直直走入墙角,一切便都结束了。
这般混乱而疯狂的影响,比起那无声无息地潜移默化,即使痛苦万分,却终究有了不同,毕竟恐惧、疼痛是生存的应激反应,那是否说明有了好的转变。
当然,还不够!
浮游拼着最后的意志,主动握住那泛白浮肿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