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不管,他仍还在倔强地对着大米反复念叨着:是爹错了,是爹不好。
唯有这样才能倾泄出他内心极度后怕的不安和无尽的愧疚。
余卿卿: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这句话真是没错。
她偷笑着,抬头看看身旁的余其凌,拉了拉她哥的袖子,示意他看。
方才余其凌经过余二叔的同意后,破例也喝了三小杯。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喝酒,仅仅三杯,人已是面颊生晕,垂眸看向余卿卿的目光,在烛火的映衬下,既恍惚,又轻柔。
眼睛里仿佛装了万千星星。
余卿卿有点被煞到:天啊,她哥怎么这么好看呐!她怎么会有这福气,能有这样的哥!
这边儿两个人傻了不要紧,整个桌局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除了太小的男娃没沾上酒,其他凡是性别为公的,都快要疯魔了,包括跟着凌将军而来的四个护卫。
其中一个已经跳到了门外,开始比划醉拳了。
这一场不醉不归,将在坐所有男人内心重重责任下的压力和忧虑全都爆发了出来。
平日里,他们是一家之主,是子女眼中顶天立地的存在,是妻子可以依偎的坚实臂膀,是父母亲人们最可信任的依靠。
可今日,喝醉了的他们,不过是一群可以担忧、可以害怕也可以懦弱的孩子。
余老三吃得撑,酒也没少喝,他抱着他二哥的胳膊,哭着说:“二哥,我真是怕,若是没有你,没有嫂子还有青青,我们要受多少苦啊!”
王二狗也上前哭着跪下了。
老余用尚存的一点理智扶起了身边的人,转头安慰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