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闲书成圣人!
水声荡漾。
花瓣被泛起的涟漪缓缓推动,远去又归来,最终贴在了一具玲珑娇躯上。
随即,一只纤手将其拨开,那花瓣就像翻过了一座山,走过皑皑白雪,又越过那山巅的险峰,落入到两山之间的峡谷之中。
风南止呆呆地望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水中映着一副绝美的面容,那湿润的水汽似乎柔和了美目间的威严,多了几分柔色。
风南止脑海中第一次冒出了一个问题:我,好看吗?
但是这倒影看着看着,又变成了那个人的模样,那表情就好像他吃了多大的亏一样。风南止眉头一皱,一掌拍在水面上,池水瞬间炸起,又落了下来。
“陛下?”重重帷幕外,传来了女侍紧张的唤声。
“无事!”风南止回了一句,又重新靠在了温泉池的边缘。
虽然那个时候她是本能压倒了理性,但不代表她没有记忆。
所有的一切,都彷佛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一般。
“混账!”风南止的脸上满是红晕,现在还隐隐感受到小腹出传来的疼痛。若不是自己强撑着一口气,恐怕都要被飞飞阿祖给看出来。
“原来身体……会有那样的感觉……”
……
簌簌的声音响起,风南止换上了华丽的宫装,任由女侍梳理她的长发。此时镜中的面容依然绝伦,但是却透着高高在上的尊贵,就像那南荒天空的灿灿烈阳,璀璨夺目,却又令人不能直视。
“你先退下。”风南止感应到什么,对女侍说道,女侍连忙行了个礼,恭敬退出了寝殿,此时风南止身后空间一阵扭曲,一道虚幻的人影走了出来。正是虎族祖妖风飞飞。
风飞飞那虚幻的身躯透过风南止的背影,看着镜中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一抹慈爱,说道:“此行可还顺利?”
风南止闻言,面色不变,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一切顺利。白虎血脉已经刚柔调和,接下来就是正常修炼了。”
风飞飞闻言,皱了皱眉:“只是调和?”
“按照推演,有麒麟血脉加成,应当突飞勐进,登临祖妖才对!”
“出了什么问题?”
风南止听到风飞飞的问题,没来由心里慌乱,说道:“麒麟血脉我未收取。”
随后,风南止转过身,心中虽然忐忑,但脸上却浮现怒容道:“那麒麟血脉有问题!”
风飞飞闻言,也是面容变化,说道“当年麒麟主星陨,那一代麒麟王受到围攻,其中传信的内奸正是狼族在麒麟域的卧底,且已经成为了一城之主。”
“我等调查了数年,才找到那卧底的直系血亲,从血脉传承中搜索,得到了麒麟墓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这是狼族故意设下的陷阱?”
风南止轻轻点头,说道:“此番入麒麟墓,没有狼族的身影。”
风飞飞沉默了片刻:“你若是出事,虎族并无足够压制局面的族长,势必大乱。”
风南止接着说道:“对狼族来说,进可挑起南荒大乱;退可消除我族的威胁。”
“我不知道狼灭想要做什么,但是一定小不了。”
风南止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打算如何做?”
“是我虎族安稳太久了……”听到风飞飞的文话,风南止突然觉得心头无名火起。
若不是狼族当年在麒麟域派了卧底,就不会知道麒麟主星陨的秘密;若是不知道麒麟主星陨,就不会将麒麟墓的事情流传出来;若是没有麒麟墓的事情,她也不会进麒麟墓吸收麒麟血;若是不吸收麒麟血,他也不会和那该死的金乌……
从根上,全是狼族的错!
此仇不报,枉为虎族之主!
“来人!”风南止轻轻呼唤了一声,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半跪在风南止面前,行礼道:“属下在。”
“传我命令,调九尾虎一脉、剑虎一脉,封锁狼土六百里,六百里内,所有狼族血脉,尽数斩绝!”
“传令狮族、豹族,随两脉出击。”
“是!”来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调遣翼虎一脉?”来人自然看不见祖妖境的风飞飞,但是直到对方离开后,风飞飞才出声问道。
风南止张了张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见状,风飞飞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既然没有收取麒麟血脉,那麒麟血脉如今在何处?”
“被麒麟域金乌收走了。”风南止努力让自己语气平澹,说道,“麒麟域历来中立,不为我得,那落入他们手中,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会加派人手,紧盯麒麟域的举动。”
听到风南止的回答,风飞飞也不疑有他,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
风南止轻轻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懊恼起来。
“混账,居然让我对飞飞阿祖撒谎!”
“混账!混账!混账!”
……
“阿嚏……”正在空中振翅翱翔的陈洛打了个喷嚏。
笑话,堂堂金乌也会感冒!
这明显是有人在念叨自己啊……
难道是六师姐?
想到云思遥,陈洛又叹了一口气。
六师姐,怎么这么好!
自己何德何能啊!
真想现在就调转方向,直接飞跃南荒,跨过碧海,前往云龙天宫,好好哄哄六师姐。
不过之前那股庞大的神魂之力把自己打飞的时候,还给自己传递了一道信息。
那信息中说六师姐如今正处在龙魂融合的关键时刻,让自己短时间内不要去打扰。
并且还略带嘲讽地说道:“四品战一品,凑合吧。小子,想来云海,至少道开九千里,能应付巅峰龙侯再说吧!”
切,看不起谁呢!
不就是九千里?
这不是有手就行!
心里都囔了几句,陈洛继续扑扇着翅膀,朝着麒麟域的方向飞去。
……
于此同时,血噬森林。
狼堡最高处的花园中,贝嘉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
一个宽厚的身影出现在贝嘉身后,张开双臂,从后面将贝嘉紧紧抱住,狼君吹着贝嘉的耳垂,轻柔问道:“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六个时辰三刻又三分了。”
“是本君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感受到身后那具身体的作怪,贝嘉脸色有些忧愁,说道:“气运没有变化。”
“算算时间,若是今日气运还无变化,那说明我们对风南止的算计,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