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若有所思,“小兄弟,你认识钟幺?”
胡满抓耳挠腮,队长他们究竟知不知道钟幺是圣安教的人,知道的吧?要不然钟哥也不会莫名其妙离开了基地。
“如果你知道钟幺在哪,我恳求你告诉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媚姐红着眼眶请求道。
钟幺眼神躲避,不敢直视媚姐,“我不知道我见过的钟幺,是不是你们认识的钟幺。”
对了,他记得钟哥拜托他们找家人的时候,提过他妻子的名字,好像是叫……柳媛,“钟幺的妈妈是不是叫柳媛?”
媚姐连连点头,“柳姐就叫柳媛。”
钟幺艰难地做了个决定,他决定实话实说,“钟幺前段时间离开了基地,我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
媚姐敏锐的抓住了某个字眼,急忙问道:“钟幺跟谁在一起?”
“钟哥,钟幺他爸爸。”
媚姐脸色微变,语气有点奇怪,“他找到他爸爸了?”
胡满不明所以,“对啊,他爸爸是我们基地的钟队长。”
“那钟幺有什么反应吗?”
胡满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那小孩很亲钟哥,就是有点内向、害羞。”给人感觉很普通的一个小孩,怎么就是圣安教的卧底?难不成这些天钟幺都是装出来的?
胡满随即想起前段日子基地传得纷纷扬扬的流言。
基地遭遇丧尸潮真是圣安教的阴谋?胡满细思极恐。
“钟幺是个怎样的小孩?”胡满不禁问道。
媚姐苦笑,“我跟钟幺只见过几次,挺孝顺的,就是有点叛逆,可能对他爸爸有什么误会,每次柳姐提到他,钟幺都会翻脸就走。”
听完,胡满脑子乱糟糟的,仿佛有一万只苍蝇嗡嗡地叫,叫得他心烦意乱,面条已经凉了,他拨了拨面条,扒进嘴里,如同嚼蜡般咽下去。
媚姐同样心情复杂,这会大家不知道钟幺去了哪儿,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她坐了会,又前台继续忙活了。
匡禾丰忽然叹气,“钟幺性子偏激,我担心他会犯下大错。”
胡满愣怔了下,嘴里咬着面条,含糊不清道:“也许吧。”
晚上匡禾丰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胡满有一肚子疑问,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媚姐匆匆敲响了房门,她惊慌失措道:“柳姐失踪了!”
匡禾丰惊愕,“怎么会?我昨晚过去,她还好好的。”
媚姐着急万分,“今早那位圣使大人发现柳姐不在,当场勃然大怒,派人到处去找柳姐,估计很快会找到这里,你们赶紧离开,逃得越远越好。”
胡满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行李,连睡觉都是直接穿着羽绒服睡的,方便随时离开,媚姐这话一出,胡满戴上羽绒服上的帽子,和匡禾丰静悄悄离开居酒屋。
他们刚走不久,一群童子军哗啦啦冲进居酒屋,为首的小孩大手一挥,语气嚣张,“给我翻。”
童子军踢翻椅子,砸毁了整家店,也没找出什么,为首的小孩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指着媚姐,“已经有人向我举报过了,再不从实招来,我就把你送去豢兽场。”
听到“豢兽场”三字,媚姐彻底白了脸色,她跪下来苦苦哀求,“各位大人,我真不知道柳姐去哪里,昨晚来找我的两人是我之前的客人……哎哟!”媚姐话还未说完,被小孩一脚踹中心窝,整个人扑倒在地。
胸口一阵剧痛,媚姐捂着心口,只觉两眼发黑,差点喘不上气来。
小孩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把她带走。”
其它童子军上前,一人捂住媚姐的嘴巴,两人拽着她手臂,将她拖走。
“唔唔唔…”媚姐剧烈挣扎起来,眼神求助地看向店里的姑娘们,可谁也没有站出来替她求饶。
媚姐渐渐绝望,眼里盈满泪水。
胡满与匡禾丰离开居酒屋没多久,正好撞上了童子军呼啦呼啦跑过,匡禾丰眼疾手快拉了胡满一把,两人翻进附近民居里。
透过窗户往外看,瞧见童子军正是朝着居酒屋方向去的。
匡禾丰恨恨地锤了下窗台,“我们得回去,媚姐有危险。”
胡满没意见,两人飞快返回居酒屋,刚进门,便见到店里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好的。匡禾丰面沉如水,他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们,“媚姐在哪?”
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匡禾丰不耐烦了,捡起椅子腿,用力砸在她们面前,吓得女人们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