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皎皎入怀> 第94章 赫连都督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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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赫连都督的套路(1 / 1)

要让她品出别的所以然来,就是难为她了!她倒还不如直接喝酒来得爽快,这爽快,恰恰也正是景铎欣赏的,当下就是与她连着碰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徐皎一边夹着她指导半兰做的酒鬼花生吃,一边问道,“大哥哥帮我打探的事儿可有消息了?”

景铎横她一眼,“你个沉不住气的,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辜负美酒美食吗?”

“谁说的?这八卦才是最好的下酒菜呢!”徐皎轻轻一哼,理所当然。

此时并无“八卦”之说,可并不妨碍景铎领会这个词的意思,这大抵就是语言的魅力。

他甚至将那个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就欣然接受了,“罢了,这个做下酒菜也算别致。”

景铎清了清喉咙,道,“这两日坊间可没有少了各种传言,尤其是文楼和缉事卫的。听说,文楼今回投靠朝廷,可是下了血本的。整个东南的贪腐被他们查了个底朝天,递上的投名状除了一张罗列着涉案官员的长长名单之外,还有数不尽的银钱,尽数入了国库。这笔钱可不少,足有国库所存的三倍不只。陛下龙颜大悦,如何不重用他们?”

“如今的缉事卫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儿,与紫衣卫同样掌直驾侍卫,行监察百官,巡查搜捕之责。可我瞧着,这缉事卫怕是主要监察的是紫衣卫才是,这些时日,紫衣卫那几位大头目,怕是觉也睡不安稳了。”

徐皎听得咋舌,所以……赫连都督拿的还真是东厂厂公的剧本啊?

“这文楼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还是三四年前,才又再现江湖。不过彼时只听说新的文楼之主是个胡商,还以为这文楼终究是衰败了,再无东山再起之日,谁知,转日人家就又从江湖之远,一跃到了庙堂之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还有那位赫连都督,是个手底下极有手段之人。紫衣卫有两桩一直压着,悬而未决的案子被陛下勒令着由缉事卫接手,紫衣卫碍于圣命,不得不交出人犯,可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交接的时候就与缉事卫的人起了冲突,赫连都督竟是直接拔了刀,二话不说就直接将那个出言不逊的紫衣卫就地斩杀了。

紫衣卫是什么人啊?杀紫衣卫,诛三族,这可是写进大魏律的,这位赫连都督好大的胆子!谁知,这事儿告到了陛下跟前,却是往水里扔了个石子儿,嘣哒声都没有起一个。

陛下还明言了赫连都督与紫衣卫统领同品,被赫连都督斩杀那人乃是以下犯上,死有余辜。更责令紫衣卫上下不可再犯!摆明了是给赫连都督撑腰啊!

更要紧的是,这人犯从紫衣卫的诏狱挪出,进了缉事卫的大牢才不过两个时辰,那铁蚌一样的嘴居然硬生生被撬了开来。也不知人家缉事卫是如何做到的,但事实就是真做到了!陛下大大称赞了赫连都督一番,当下就给了重赏,倒是没有斥责紫衣卫办事不利,可斥不斥责都是一样,紫衣卫的脸面是丢尽了,眼下还不知恨缉事卫恨成什么样了,可却耐不住陛下偏心啊,也只能恨着了。

我看啊,往后紫衣卫与缉事卫怕是要分庭抗礼,水火不容了。这赫连都督雷霆手段,心狠手辣的名声也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才这么短短几日就出名成了这样,啧啧啧,真是让我也不得不佩服啊!”景铎讲故事的兴致被调动起来,一时滔滔不绝。

这个走向倒并不怎么让人意外啊!显帝已经有了紫衣卫,却又扶持了一个缉事卫起来,就是玩弄的帝王心术,求个权衡之道罢了。

缉事卫后来的,他不趁机让他们立威,如何能达到他制衡的目的?

赫连恕行事这样乖张恣意,不过是看透了显帝的心思,顺势而为罢了。

“我本也以为这赫连都督真是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可后来才知道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古训自有其道理,别的不说,这赫连都督倒是大方爽快的性子,说实在的,他要相貌有相貌,又是权柄在握,可惜了他不是节度使府出身,否则,我倒觉着,他比谁都与你般配,他若能做了我妹婿,我定是半点儿意见也没有。”

徐皎越听越觉得不对,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的?她狐疑地蹙起眉梢来,有些不祥的预感,“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景铎嗬嗬笑了两声,“今日在得月楼用午膳,正好碰上了赫连都督,他请我喝了酒,席上我们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否则你当我刚才那些话都是从何打听来的?那当中可有不少是秘辛,可不是从坊间就能打探出来的。”

景铎话语里对赫连恕的好感几乎要漫溢而出,徐皎转头望向他手边那两坛酒,“这两坛酒该不会是……”

“自然是赫连都督所赠。这西域烈焰可是千金难求,赫连都督却二话不说就送了我两坛,这样的大度豁达,可不就是能深交之人吗?坊间那些说他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话也太难听了些,偏生赫连都督却半点儿不在意,当真是宠辱不惊。可往后若再让我听见,我是定要帮着分辩一二的……”

徐皎听得额角青筋蹦了两蹦,这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开屏孔雀,她真是错看他了,居然两坛酒就被收买了。

徐皎闭了闭眼,从齿间蹦出几个字道,“你说什么了?”

正在抒发自己对赫连都督好感的景铎没有明白,“什么?”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除了你听来的,你在席上说了些什么?”赫连恕与他喝一顿酒,难道只为了被他套话的?只怕是景铎知道的,都是他要借景铎的口说的,而他想要知道的,景铎也早和盘托出,还半点儿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套了话,而是与知己聊人生呢。

什么碰巧遇上?哪儿有那么多碰巧?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景铎一愕,再说话时,语调就多了两分遮掩不住的心虚,在徐皎愤愤的盯视中,他终于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而后,忙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身为兄长感叹了一下家中有待嫁姐妹的心情,想着文楼的消息自然要比我灵通许多,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而且,赫连都督知道的必然比别处更加的详尽和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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