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肉简直可以说是烧烤晚会的重头戏。
薛知景都没有想过,自己到了这个时代竟然会成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要吃羊肉的人,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已经闻不到羊膻味儿了,又或者她自己身上都带上了羊膻味儿。
今晚给萧烈歌送过来的一盘肉说是加了点新的调料,薛知景闻着像是从西域进口过来的孜然,又或者什么别的香料。
她倒也没有在意,并不知道在这个新的浓烈的香料味道掩盖之下,到底被加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萧烈歌正切着吃,还给了薛知景一块,不过甄媛过来说,同学将自己做的半成品的琴带过来了,让她去看看。
头两天薛知景就跟学生们说了想看看怎么做琴,这下正好,她便跟萧烈歌说了一声去了,羊ròu • biàn也没吃。
想着薛知景也不差这一口羊肉,萧烈歌也就随她去了,她一会儿还得跟几个大臣见个面,说说政务呢,让他们来一块吃吧。
薛知景去了几个学生在的地方,几人聚成了一块,喝着奶茶吃着烤肉。
做琴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木料都还很新鲜的琴给她看,一步步地给她讲,怎么用锉刀将木头弄出一个箱体,又用什么来作为琴弦,怎么调音。
小女孩还嘻嘻笑着说,“我这个其实就差最后的打磨上色了,要想做得更漂亮,还得添上些宝石啊金银啊什么的,看起来亮闪闪的。”
说着,还教了薛知景拨弄琴弦,试着音。
对于这样的琴来说,薛知景可真算得上是门外汉了,也就听个热闹,看个兴趣。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会听音乐,会唱歌其实都算不上入了音律的门,就看这一个琴,需要的技术能力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学到的。
见着夜渐深了,薛知景便跟孩子们告辞,让她们也早些回去睡觉,自己便也回去了。
萧烈歌那边,宴会似乎也到了末尾,萧烈歌刚送走一个聊完了天的大臣,不过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薛知景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萧烈歌,你怎么了?累了吗?”
萧烈歌捂着肚子说道,“似乎有些肚子疼,还有些头疼犯恶心~”
薛知景一时到没有太在意,慢慢问着,“有感觉着凉吗?还是癸水来了?”
萧烈歌又捂了捂嘴,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了下来,“都不是~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萧烈歌领着众人回了自己的王帐,女奴送来了洗脚水,萧烈歌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色都开始变了。
“萧烈歌,你还好吗?”见着她的模样,薛知景心里有些不好的想法,“我走了之后你吃了什么?”
“就是羊肉啊~”萧烈歌似乎头还有些晕,脾气都开始变大,声音也变高了,“没吃什么啊!”
接着,她似乎又犯恶心了,捂着自己的嘴,似乎想吐,然后对着洗脚盆便吐了些出来,但是吐得不多。
薛知景看了看水里的秽物,看不出来什么不一样,赶紧跟身边的女奴说,“去找医生过来。”
因为萧烈歌是辽国的执政,虽然这段时间过得都算平静,但这个身份就是众矢之的啊。想当年,自己不过是大成宫廷里面的一个六品女官,就因为要帮皇后娘娘处理一些事情,就被太监们下了毒。
当时若不是吃得少,自己又喝水喝得多,估计都扛不过去。
有自己这样的前车之鉴,所以薛知景其实有些担忧,萧烈歌是不是中毒了。
见她头疼得厉害,肚子也疼,甚至还去了一趟恭桶处拉稀,薛知景更怀疑了。
拉了一趟之后,萧烈歌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抓着薛知景的手哼哼。
薛知景的脑子里高速旋转,对萧烈歌说,“我现在怀疑你可能中毒了,我先帮你催吐。为了以防意外,我们需要增强王帐周围的守卫严密度,还需要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全。”
中毒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萧烈歌虽没有经历过,但其它的一些暗杀是经历过的,顿时她整个人就进入到了临战状态,虽然身体上软绵绵的,但看着薛知景的眼睛,却带着狠绝的光。
“你去做吧。”
“那,你张开嘴,我帮你催吐~”
萧烈歌张开嘴,薛知景便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努力地将自己的手指放到萧烈歌的喉咙深处。
异物入喉咙,人体会出现呕吐反应,很快,萧烈歌便有了要呕吐的反应,女奴眼疾手快地将盆端了过来,萧烈歌便哇哇地往盆里吐了出来。
薛知景担心她吐不干净,让女奴将卧室的恭桶拿了过来。
萧烈歌瞥了一眼,浑身发软地靠着薛知景,“做什么?”
薛知景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温柔但坚定地说道,“我怕你吐不干净,喝一碗粪水,可以将肠胃里面的食物都吐干净。”
萧烈歌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粪水,我不要!”
这一顿的怒气,消耗着萧烈歌的气,让她说完之后,整个人都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