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的画技自然极为不错,否则旁人也不会说他书画双绝。然而即便再厉害,比起画院里专精画作的齐院长还是稍微差了些,但他所画的画卷,其中圣光也能高达五丈之多。
能够坐到二品及二品以上官位的读书人,没有任何一个是庸才。
他们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总有一两项算的楚国上下鼎鼎有名。
这样的盛况也就只有这个读书人至上的世界才会出现。
有苏父愿意教导画技,锦容自然而然心情放松起来。可这一放松,铺天盖地的疲倦和困乏便齐刷刷向大脑涌来,锦容几乎趴在婆子身上没多久便闭上了眼睛,好在舒服的下人不少,再加上此刻身后还有苏父苏母两人紧紧盯着,一行人完全不敢放松。
可饶是这样,还没等丫鬟婆子将锦容送上床盖好被,已经有婆子发现锦容双眼睛紧闭,脸颊通红。
“哎呀,不好!大小姐这是发热了,得赶紧叫大夫过来诊治!”跟在苏母身旁的刘婆子,最是懂这夫妻两人的心情,连忙一声惊呼,赶紧让人去找大夫。
“都怪你!若你能够早点同意,锦容又何必吃这么大的苦头?”苏母见到锦容面颊红红,整个人似乎烧得晕了过去,当即探了探女儿额头的温度,对着丈夫不满的说道。
“哼!这能怪我吗?这都是她自己愿意的!再说,旁人拜师不也得三跪九叩吗?她是我女儿,多跪一下又怎么了?”苏父死鸭子嘴硬,完全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过却在大夫进门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一幅生怕女儿被大夫医坏的模样。
芒刺在背的感觉不好受,弄得满头银发,胡子拉碴的老大夫敢怒不敢言。
好在老大夫医技精湛,再加上这样的事情也见了不少,冷静下来后,便给锦容开了药方,叮嘱药童细细煎药,另外也嘱咐叔父的丫鬟婆子让锦容最近这几日好好在房间里休息休息,不要再冻伤感冒了。
送走大夫,苏父想了想,招招手,让旁边的管家上前:“待会你去我库房里挑那一套洮州的洮河砚给她送去。那块砚台画画挺不错的,研的墨最细。”
“老爷?那方砚台,不是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送给老爷的吗?老爷平日里都将它压箱底,这会子真的要拿出来送给大小姐吗?”老管家可是知道这个砚台平日里苏父究竟有多么宝贵。
洮州的洮河砚自古以来都是,御用之物。
只有皇家以及皇亲贵胄和那些受到皇家赏识的大臣,才能使用。
御赐之物,不能随意赏给其他人,但是那块砚台陛下赏赐时,还是太子,自然不算御赐之物。
这些年,大少爷二少爷对此惦记了也许久,老爷都没能同意将砚台送给他们。
难道真是这回对大小姐刮目相看?
“让你去拿就去拿,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废话呢?”苏父有些不太高兴,一巴掌拍在了管家头上,瞪他一眼,让他赶紧去拿东西。
今日之事虽然是件小事,甚至女儿眼下还因高烧而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