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深陷舆论之中的当事人Star乐队吉他手钱初现身恒城二中门前，脸色红润，气宇轩昂，似不受舆论影响，被众多媒体朋友询问，还很有礼貌地停下来回答，说让子弹飞一会。不知这位看似从容的少年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是真的清清白白，还是另有原因……”
“这位被舆论缠身的少年看起来精神不错，走在人群之中依旧耀眼，不知实情如何，光看镇定从容模样，假以时日，能成大事……”
“赶在这种时候来学校，咱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事情闹这么大，估计也是想和学校一起做个澄清。端看这位当事人面相，今年TopIdol竞争很大咯，官宣出来会是颜粉天堂。”
……
热搜上面的内容还在围绕宁闻砚打转，各路营销号结合前线发回来的视频，带什么节奏的都有。
选秀基地里，齐瑞和桓西看着手机无从下手，想帮宁闻砚，又不知道贸然发声会不会助长歪风。宁闻砚那条微博刚出来，他们就转发了，还被不少人骂蛇鼠一窝。
尽管他们的成绩被扒个干净挂在网上，想泼脏水的人依然无孔不入。
“你说这些营销号平时动静也没那么大啊，尤其是这只北极熊，听说找他发次通稿，报价五万。你数数他发了几条了？十好几万到手了吧，下这么大血本，图什么。”桓西对此属实疑惑。
齐瑞也解释不通，他们还是个小团，更别提宁闻砚加入到曝光满打满算不足一月，这样一个小透明，哪里值得人这么惦记着黑啊？
“我看这些个营销号视频配字没下狠话，有的语焉不详，不像是要把他往死里黑，甚至因为脸还给安利的。”
“你确定这种安利会有人吃？你在这看着，我给我爸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居然在这里看见家养营销号了。”桓西气愤道。
齐瑞惊了：“你家营销号下场了？”
桓西正在气头上，拿着手机就去了阳台。
齐瑞手机振动，是翟星星的视频，他连忙接起来。
翟星星那边人声嘈杂，身影交错走动，脸色看起来略疲惫：“和钱初联系上了吗？”
“没呢，给他发消息没回，打电话打不进去，一直占线。”齐瑞说。
“他号码被爆了，打不进去正常。我还想问问他真确定不撤热搜吗？现在热度比先前还高。”翟星星从没感觉收拾烂摊子那么累过，当初下定决心拉宁闻砚入队，难道真是他做错了？
齐瑞不是当事人，从团队角度出发，他是想让翟星星撤的。
但热度越高，需要花的钱也就越多，与微博那边还要签订合约……
“算了，我直接联系他爸爸。你和桓西什么也别和人说，别人问起来就说不清楚。”翟星星交代道。
齐瑞点头，视频刚挂掉，宁闻砚那边终于有了回应，是一条网盘链接及提取码。
齐瑞大喜，来活了！
把刚拿到的视频发出去的宁闻砚放下手机，看也不看教导主任送过来的青花瓷茶盏，淡淡问：“我想问问您，是谁取走了我的试卷？”
教导主任满头大汗：“钱初同学啊，这事儿吧，它……”
“你今天不说，明天就在教育局的审讯室里说好了。我想他们对你这两年是怎么当上教导主任的事会很感兴趣。”宁闻砚道。
恒城二中复杂的学生组成注定它不同寻常学校，这里的老师有真材实料的，也会有花钱进来赚钱的。
能当上教导主任，要么有钱，要么有人。
“是你妈妈。”教导主任一改慢吞吞说话习惯，飞快吐露道。
宁闻砚满意于他的识相，奇怪于取走试卷的人：“真是她拿走的？”
“是的是的，当时钱太太说你第一次考这么高分，试卷不该保留在学校，因为你以后会有更多的高分，所以这份试卷留给家长更有意义。我这种爱成人之美的人怎么好让家长留有遗憾？”教导主任说着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宁闻砚一针见血的拆穿：“说吧，她给了你多少钱？”
“哎，这哪能让…”教导主任连连摆手，见宁闻砚似笑非笑看自己，摆明不信，改口道，“给了小几万，说是给我教育你们的辛苦费。”
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知道试卷不在他手里，宁闻砚没了逗留的兴趣，得回去找钱太太。
生死被他人掌控的滋味真差劲呢。
他起身动作被教导主任注视着，见他往门口走，教导主任踌躇道：“钱初同学，这就走啊？”
宁闻砚顿了下：“怎么，主任打算留我吃晚饭？这个节骨眼上，一起出现在饭店，恒城二中要洗不干净了。”
教导主任干笑两声，想提他刚说的那件事又不好说了，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