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五日之期就要到了,苏天佑的心却是悬而不定,这一本剑谱好说也看了几十遍上下,要说背呢,也可以说出个bā • jiǔ不离十,哪一章哪一式基本都能说出个大概来。脑子虽然记住了,但这心里却总是不得平静,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来源于何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真真是有点郁闷,烦躁。
白歌自那日来过一次后又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了,倒是有几件事需要问一下,也好对之后做任务的事安排一下。按照苏天佑的想法,只在这两日便可破境入通脉,到时在师兄那学完剑法后,便可开始寻人合作出任务,而今也该着手物色合作伙伴了。
合作目标是有不少,目前还没一一问过,像李古七徐薇等人都可以,这事劳后再问。倒是白歌这家伙,苏天佑还是比较上心或者说是担心的,其实对于大多数接任务的团队来说,基本都不会选择带一个感知境的弟子,无论怎么说感知境都只能看作一个累赘。像上次出任务那种情形,两个感知境,两个通脉境,实在是极其少见的例子,估计以后都不怎么再有。
苏天佑轻笑一声,“不是我想这么看你啊白歌,感知境本来就如此不堪。”
换句话说,没人瞧得起感知境,除非你有特殊的本事,包括我自己。
所以目前的白歌真不能带他出去做任务,本来计划内就只会有三四个人的样子,自己已经是个累赘了,再加一个比自己更重的累赘,这任务怎么做?
最好同他讲清楚。
苏天佑心里想得很明白,索性出门去到白歌家寻他,顺便散散步。
哪知道还没到白歌家呢就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嘶吼,吓得苏天佑直捂耳朵,待声音散去,这才放下手,张嘴自问道:“白歌这家伙干什么呢?真杀猪呐。”
这边的院子里探出个脑袋来,一脸不解道:“前几天就有人跟要死了一样嚎叫,今天怎么又来了?”
苏天佑问道:“前几天?哪天啊,我怎么没听到。”
那人看向苏天佑行礼道:“回小师叔,就是四天前,好像在小师叔住的那块地方,具体是谁不清楚。”
“今天这个又是谁,叫得更凶,真真要吓死人。”
苏天佑听这几句话后,恍然明悟,脸颊通红,不敢再多说急忙加快脚步往前走,那人还想多说几句好让这小师叔加深印象,结果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也是好一会苏天佑才平复尴尬之情,听着一阵一阵的哀嚎,脸色怪异道:“我当日应该没嚎得这么离谱吧。”
太羞耻了,幸好不知道是我!
不过,我嘶吼是因为炁渊草,白歌是因为个啥,难道也是什么药劲凶猛的灵药仙丹?
有归有,他哪来的,不会是云霄师姐给他的吧。
想到这,苏天佑轻笑道:“白歌啊白歌,成天说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不还是关心着你。”
忽地又是一阵更激烈的叫声,惊得不远处树上的鸟都飞了。
苏天佑吸气道:“这什么灵药,叫声听起来也太瘆得慌了。”
到了白歌家门口,苏天佑却是没有进去,正修炼着,突然进去个人,万一惊扰到他,以致走火入魔那就太惨了。
就是不知道白歌要嚎多久。
也好,既然坐在院子里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就趁这点时间修炼罢了,如此恶劣的环境也能锻炼一下心境。
苏天佑失笑,同情白歌之余,扫扫阶上的灰,原地坐下运行功法进入了“洞析”状态。
“炁呢?”
苏天佑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他的惊讶,方圆几十步空间的炁都不见了。
不对,不是不见了,而是全部都汇聚到了房间里。
苏天佑朝房中看去,能看到白歌盘坐在床上,面目狰狞,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周身充盈着如雾气一般浓郁的炁,被白歌缓缓吸收。
这场景好熟悉!
怎么跟自己那日服用炁渊草如出一辙?难道白歌这家伙也服用了炁渊草,还是说大多灵药的药效尽归于此。
想来想去,苏天佑还是更倾向于第一种结论。
要是所有灵药药效都是这样,那么三天两头就该听到各式各样的嚎叫声,这地方不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所以最有可能还是炁渊草的缘故,哪来的,真是云霄师姐给他的?
苏天佑突然就呵呵笑出了声,自语道:“我这怎么就完全不相信是白歌自己赚到了功勋然后换的呢。”
罢了,随他去吧,自己赚的还是别人送的都好,早些提升实力,我也就不用多余费口舌了。
说完苏天佑站起身来拍拍衣衫上沾染的泥灰,仰头看看天伸展脖子。炁都被白歌吸光了,在这修炼毛都捞不着,浪费那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可惜了没把剑谱带出来。
“背一背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随后在白歌的院子里就响起了两种不同的声音,白歌的哀嚎与苏天佑的背书声。
日上三杆之时。
苏天佑背了好几遍剑谱后,废的口水实在是多了点,嗓子干疼难受,说话的声音都稍稍有些沙哑了:“想喝水了,又懒得回家。啧,白歌这家伙还要多久哦,这都一个时辰了还不消停。”
不得不说,自己修炼的时候一点不觉得,一旦到了等人的时候,时间是真难熬。
苏天佑无所事事,满院子里晃悠,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哼起从村长那学来的曲。
直到声音逐渐降下来,苏天佑这才回到台阶上好好坐下,再次打坐进入“洞析”状态,房间中的白歌跟自己当日一般,近乎虚脱。那些环绕周身的炁逐渐散去,经脉中的炁也停滞住了,“炁渊草的能量已经被吞噬了,白歌他不会直接退出修炼状态吧!”
没等说完,炁就缓缓从经脉中逃离,回归到了天地中。
苏天佑看到这一幕,担心道:“再继续下去就白白浪费了,这些炁可都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