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现在只凭杨寸心一个人,就想要我们白府为她们丞相府摆平烂摊子不成,那老狐狸好生猖狂。”白之洲猛的扯了下自己的头发,痛得气得咬牙切齿。
至于是痛多一些,还是气多一些,那就无人知晓了。
“小妹,慎言。”白之洲似乎对丞相府格外的厌倦,沈听澜本不欲开口,可突然想起白远濯对她的嘱托,还是劝诫了一句。
白之洲变得很听话,闻声马上收敛了一身的戾气,“嫂子,是那丞相府太可恨,这些年仗着我大哥是老狐狸的学生,一直使唤我们家做事。”
白远濯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得不为丞相府大小事端负责,这如何能不叫白之洲痛恨?
“若我有点本事,大哥也不会一人孤立无援。”白之洲的声音渐转失落,她说到后头,又笑了起来,“好在现在我们家有嫂子。”
沈听澜看她一眼,不语。
“夫人,爷请您去前廊会客厅一趟。”上次见过的绿芽过来,谦请沈听澜。
“爷叫我过去做什么?”
绿芽摇摇头,“这奴婢不知道,爷只说叫奴婢来请您。”
白之洲从后头一脚将绿芽踹翻在地,“下贱东西,你在我大哥跟前伺候,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
“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绿芽被踹得颜面无存,本是黑着脸的,可听见白之洲的声音又马上调整了表情,由瘫坐在地上转变为跪在地上。
只是她不向沈听澜这白府的夫人跪,只向白之洲跪。
“杨小姐就在前廊会客厅里坐着,爷也在会客厅里,奴婢只知道这些了。”在白之洲面前,绿芽倒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白之洲冷笑一声,不理会绿芽,反倒问沈听澜:“嫂子,这被猪油肮了心的东西,你想如何处置?”
“念在她是初犯,就放过她一次。”沈听澜从绿芽身边走过,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绿芽垂下头,嘴角笑意张扬。
“这次便宜你了,别让我看见有下次。”白之洲瞪了绿芽一眼,也跟着沈听澜走了。
虽然白之洲不管事,有限的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享受,但是白之洲可不是傻子,她能看出杨寸心绝没有人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可欺。
她得去看看,不能叫杨寸心欺负她家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