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过来。”
晚饭吃完,秦广林帮着秦妈一起把碗筷收拾好洗干净,那边何妨开始召唤。
“怎么了?”
“喝了它。”
何妨拿眼神示意一下床头的半碗汤。
“这坐月子喝的,我又不坐月子……自己喝,补充营养。”秦广林使劲摇头,不干。
怎么能和孕妇抢吃的。
“太多了,天天都喝这么多我喝不下。你看我虚吗?要不我做两个俯卧撑给你看?”
何妨说着就作势翻身趴下,秦广林赶紧过去按住她,开玩笑,做个毛的俯卧撑,纯粹闲的。
“来,我喂你。”他估计何妨在撒娇,想要人喂,端起碗拿着勺子吹两下给她递到嘴边。
刚生了个大胖……呸,白白胖胖的女儿,家里的大功臣,撒娇嘛,应该的。
何妨扭头避过:“我不喝,你帮我喝。”
“咱妈熬了这么久,你这不是浪费嘛……”
“就是因为熬了这么久才给你喝,不然我偷偷倒掉了……你忍心拂了她一片好意,让她老人家伤心吗?快喝。”
“……”
秦广林蛋疼,这咋整?
他扭头看看女儿,脑门一亮,“你就算不虚,也得为女儿考虑啊,万一把咱女儿饿着了……”
“中午的是催ru汤,这个是补汤,不会饿着她。”
“……”
何妨看他磨磨唧唧的,担心一会儿秦妈进来收碗还要看着她喝,恶狠狠地盯着秦广林,“还想不想让我帮忙了?!”
“……像上次那样?”秦广林怦然心动,看着她红彤彤的小嘴,不由心跳加速。
“……”
何妨犹豫一下,咬牙道:“以后你帮我解决早上和晚上的汤,就可以像上次那样。”
“不不,不行,你身体虚,不能这样,得使劲补回来才行,不然变成林黛玉……”
秦广林挣扎一下,还是抵住了诱惑,端着碗晃两下,催促道:“来,我喂你,不就一碗汤嘛……”
虽然这种交易很快乐,但月子里不喝汤肯定不行的,身体虚就要补,他可不想媳妇病怏怏的,白白胖胖才好,到时候还要活到九十八岁,必须身体棒棒的才行。
“半碗,每次帮我解决半碗。”何妨继续闪躲,讨价还价道:“真的太难喝了,而且还特别补,半碗足够了,之前我们经常去锻炼,身体底子很好……你快点,一会儿咱妈进来了。”
“……”
半碗?
秦广林看看汤碗,再看看何妨,内心又开始挣扎——一天三碗好像确实太多了。
“……好,半碗啊,你这么不想喝,我就帮帮你。”
他这是心疼老婆,才不是想要那个啥。
对,就是这样。
秦广林捏着鼻子咕嘟咕嘟把半碗汤咕嘟咕嘟灌下去,咂咂嘴,感觉还行。
味道有点怪,但也没有太难喝……听到何妨说难喝他还以为像中药一样——可能是孕妇口味问题,看到上面的油腥就已经犯恶心。
“对了,我记得这儿还有个碗来着。”
汤刚被喝完,秦妈就敲门进来,见到秦广林捧着碗在那儿愣了愣,乐呵呵的接过来又拿出去厨房洗。
在老婆坐月子的时候还端着碗喂,这小子行。
可以。
随着年关将近,小区里弯弯绕绕的路上都已经挂起来花绳小彩旗,秦广林一趟年货把该买的都买了,出去门口贴上新年对联,其他什么都不缺,秦妈在这边不是很熟悉,也没有像在北飞路时那样有事没事出门晃悠,天天在家里悠哉悠哉的做饭逗孙女。
新年没有大操大办,一家人吃着团圆饭,看着春晚哈哈笑,过完除夕迈入大年初一,秦广林又长一岁,正式成为三十岁中年大叔,以后可以以叔叔自居,再让人喊哥哥就是不要脸了。
小两口本就带着宅属性,天天闷家里画个画,写写,也不会觉得憋闷,何妨不过二十来天就已经出月子,偶尔坐在阳台抱着女儿晒太阳,和隔壁的小善说说话,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外面的积雪上熠熠生辉,这是最简单的幸福。
……
……
另一边。
孙文在自己租住的屋子里,度过了最荒唐的两个月。
房租一个月七千多,在洛城这地方算得上很高档,精装修的复式公寓,比当初他跟许月租的小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地板光滑细腻,卧室的大床容得下三个他在上面随意翻滚。
徐薇懒懒地靠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孙文坐在一旁抽着烟,两个人近两个月很少出门,也很难出去,一直待在这里——虽然比不上徐薇住处,但这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会住得更舒服。
和徐薇在一起时,在徐薇家,和在他这里,感觉是天差地别的,他甚至会厌恶徐薇那个家——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排斥,那个熟悉的环境总会让孙文感到不舒服,徐薇在那里当过主人,虽然现在不是了,但回忆是无法消去的。而在这里,徐薇只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