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宋家的人,她还是本能的,保持了必要的警惕。
毕竟,这连嫡亲的爷爷,还有父亲,都靠不住。
那么,这族里人,又如何可以轻信啊?
毕竟,那继母既然胆敢把她以丫环的身份,送到这里来。又让下人,可劲的折辱她。那么,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宋氏族里的人,被继母给收买了!又或者,是收买跟威胁,双管齐下。
要知道,那个继母,可是郡主的女儿!
而忠勇侯府,其实早就没落了,空有一个爵位罢了!她的父亲,如今正在边远贫穷的地方任知府,还等着郡主出手相助,把人调回京城来呢!
二奶奶看出了她心中的忐忑猜忌,连忙出言安慰。
“所以,好孩子,你不能莽撞行事!要知道,那个阎婆子一家子,可都是腰肥体壮的人。你一个瘦弱的女娃,那是打不过人家的!”
宋晓荷有点感动,连忙道:“二奶奶,别担心,我其实跟人学过武功。一个人对付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是,你会武功,过去怎么会被欺负成那样?!”二奶奶大惊失色,满脸的不敢置信。
“唉,二奶奶啊,你不知道,这事说来话长。”
宋晓荷以袖掩面,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她这才放下衣袖,含泪述说:“过去是我软弱,没有想明白。一心想着好歹给我爹一点面子,我爷爷也每天在我耳边唠叨,说什么我爹长期在外任职不能回家,对继母多有亏欠。
我这个做长女的,有这个责任跟义务,要帮助我爹,维持一家的和睦安宁。我爷爷要求我,对继母要多忍让,要多体谅,要把她当亲娘一样来孝顺!
这样,继母的娘家人,才会尽力帮忙把爹调回京城来。我也听爷爷的话,从来就不敢违背爷爷跟继母半点,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努力跟退让,终究是白费了!这些年以来,我一退再退,退无可退,都退到悬崖边了!”
说到这里,又伤感的抹了抹眼泪,深深长叹:“在京城那个家里,我就跟个外人一样,日子过得连最低等的丫环都不如!可是,就是那样,爷爷不但不为我出头,反而一个劲的要求我,要忍让,要宽容,要大度,要对继母无条件的顺从!”
过去的那个软弱可期的人设,她今天必须彻底打破、打碎!
不然,变化太大了,那个恶毒的继母,估计会设法怂恿人把她架在火上烧死。
“不,不会吧?你爷爷,你爷爷真的这么糊涂啊?!”
二奶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夫君的这个大堂哥,他过去,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啊!
莫非,这十几年不见,人就来了个大变样,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哦,也不对,过去这个大堂哥在老家呆的那几年里,她其实就觉得有点怪怪的。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这个人啊,每次跟他打交道,总会让她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哪怕这人笑容满面,对她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可是她硬是生不起半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