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生春");
表哥的话让沈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乖巧的模样让慕湛不由搂紧了她,爱怜地轻啄她的樱唇后,又吻上了她不停轻颤的睫毛,
“夭夭——”
那一声轻唤,仿佛要喊到沈灼心里,沈灼下意识地抬手也抱住了慕湛的肩。慕湛已经是成年男子,
肩膀宽厚,
沈灼手臂都环不过来,
她双手只能搭在他肩膀上。
她的双手明显能感到手下的肌肉结实紧绷,慕湛看着文弱,实则身体劲瘦结实,
沈灼下意识地要推开他,她不要!他们这样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沈灼想起这么亲热的后果,身体微微发颤,
“表哥不要!”
慕湛手轻松抓住了她娇软的小手,他亲吻她的手心,看到掌间的粉玉似的肌肤迅速转成漂亮的红色,他才又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夭夭别怕。”
他手轻拍她的后背,
感觉掌下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他不由心疼,他轻轻拨开沈灼的额发,
跟她四目相对,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她是他的掌中明珠。
沈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能感觉到表哥的激动,可在表哥温柔的安抚下,
沈灼莫名地认定表哥不会伤害自己的,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表哥。”
慕湛脸上浮起淡淡的苦笑,这丫头又怕他又爱对他撒娇,真是拿这磨人精没法子,他怜惜地摩挲着她面颊,“夭夭别怕我好不好?我没伤害过你对不对?”
小丫头自幼丧母,母亲又走的太早,很多事该是亲近女性长辈跟她说的事,她都不知道。慕湛不由庆幸幸好两人没这么早圆房,不然依照小姑娘娇气的脾气,恐怕之后都会躲着自己了。
沈灼不怕表哥,可她害怕激动的表哥,前世萧毅就是这样,自己稍微亲近他一点,他就会激动。他身体又好,沈灼每次都被他折腾苦不堪言,后来她有点怕他了。
这辈子跟表哥成亲,她最怕就是表哥跟萧毅一样,不过现在看来表哥比萧毅温柔。沈灼头埋在慕湛怀里,她最喜欢表哥抱着自己,“表哥,我刚刚不是怕你。”
“我知道。”慕湛知道她不是怕他,她只是怕他的亲近,可两人是夫妻,她总要习惯他的亲近,他低低一笑,就这么一个雀儿胆,还整天装大人说自己来对付贺楼氏,他哪里放心?万一欺负哭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沈灼在慕湛轻哄下,眼皮减沉,她正晕晕欲睡时,突然清醒过来,黑白分明的杏眸瞪圆了看着慕湛,慕湛也快睡了,被她举动惊醒,他关心地问:“怎么了?要喝水?”
沈灼摇头,“表哥,你为什么哄我哄得这么熟练?”她想问为什么表哥对自己的表现好像是情场老手?
慕湛好笑道:“我都哄了你十多年了,能不熟练吗?”
“那不一样。”他现在哄自己的手段,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好么?他小时候会把自己当情人哄吗?
慕湛不解:“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你现在不磨人了吗?”她是比小时候乖了不少,每次乖的时候,都恨不得让自己把心捧给她,可她也比小时候更磨人。
“可是你哪里学来的——”沈灼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道:“轻薄手段?”
慕湛眼底浮起笑意,“轻薄手段?什么轻薄手段?是这个吗?”他低头又在她不自觉微噘的小嘴上轻碰了一下,看到小姑娘本来微微眯起的杏眸再次睁大,他心中暗笑,夭夭怎么这么可爱呢?
沈灼不可置信看着突然变成纨绔的表哥,他之前的洁身自好是假的吧?
慕湛闷笑着搂着夭夭柔软的腰肢,“这些不是自然而然就会的吗?”
沈灼狐疑看着他,怎么可能自然而然就会?前世萧毅一开始就跟傻子一样,后来才渐渐好转,可也没表哥这么温柔体贴。
慕湛微微一笑,温声说:“我是男子,跟你们养在深闺的女孩子不一样,平时接触的人和事多了,很多事只要用心就会知道。”再不济还有民间的风流话本,多看几本不就知道了?“所谓的不懂,就是不想费心而已。”
这道理沈灼自然懂,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低,其实那些高智商的天才再难的东西都能完成,一个人际交往就不行了?所谓情商低就是不愿意在这方面花心思而已。沈灼低着头轻声问:“表哥为什么愿意在我身上费心呢?”
沈灼的声音带着哭意,慕湛眉头微蹙,他不明白夭夭为何会哭,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认真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因为夭夭是我的掌珠。”
自母亲将她从沈家抱回来那会,她就是他放在手心呵护的掌上明珠,除了她也没有人可以让自己这么费心。慕湛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娶的是别人,他是绝对不会花这么多心思的,他最多只会考虑如何平衡内院、夫妻相敬如宾。
沈灼想到表哥这么疼自己,而自己前世居然坐视表哥被人害死,她泪珠忍不住一滴滴落下,她太对不起表哥姨母了。
慕湛一开始只以为小姑娘被自己感动了哭几声,他怕夭夭害羞也就没点破,可等她哭起来时慕湛才愣住了,他连忙揽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夭夭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
沈灼摇头,她趴在慕湛怀里哽咽道:“表哥,我这辈子一定不离开你。”也一定不让人害你!
夭夭的告白让慕湛心软成一片,但看到她哭得小脸都红了,又忍不住好笑心疼,“傻丫头,你都嫁给我了,你能去哪里?”她就算想离开,他也不会让她离开,除了他,天下还有谁会照顾这磨人精?
沈灼晚上哭了一回,还是慕湛用热帕子给她敷了一会眼睛,她第二天眼睛才没红肿,不过她第二天还是晚起了。这一次慕湛倒是没让她裹着被子睡,而是等她睡醒了再让丫鬟给她洗漱换衣。
别院离王府骑马只有半个时辰路程,坐马车也顶多两三个时辰就到了。本来他们昨天就能回去了,但镇北王想到沈灼需要休息,才特地在别院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也没有一早出发,而是等用过午膳后再出发,就是为了让儿媳能多休息一会。这一路赶来,即便儿子照顾的好,小姑娘估计也累得不轻。
而且自己老娘也不是好应付的,镇北王想让儿媳多点准备。这正如慕湛所言,除非是傻子,不然没有真正不懂的人,那些所谓不懂的人就是不愿意费心罢了。
昨夜沈灼趴在慕湛怀里哭了一回,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慕湛对她却更亲近了,沈灼让丫鬟给自己画眉时,他都恨不得亲自动手给她描眉。
夫妻间的浓情蜜意让丫鬟们给沈灼梳妆完毕后就匆匆退下了,她们再不走世子就要赶人了。
沈灼对着镜子轻抿唇脂,作为一个穿越女,玻璃镜这种简单的东西她是肯定有的,只是这东西太打眼,她只做了几面当海外来的珍品送给舅母和太子妃、太后外,没有流传出去。
慕湛对水晶镜不陌生,他娘有好几面这样的镜子,连可以照全身的全身镜都有,沈灼瞒着谁都不会瞒着姨母,他坐在夭夭身边,看着难得盛装打扮的妻子,他笑着说:“夭夭这样打扮好看,你之前就是太素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