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齐铭继续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好事……我这两天因为你这事,心里挺堵得慌,你是不是应该安慰安慰我?”
“好啊,”沈丝蕴爽快答应,“给我转100,我开导开导你。”
齐铭知道她是开玩笑,不过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又有些不得劲。
挂了齐铭的电话,沈丝蕴感觉挺无趣的,虽然她说自己喜欢舔狗,但也要看狗是谁,重要的并不是舔这个过程。
沈丝蕴这边气定神闲的躺着想事情,房门就被敲响了,她只收起来腿,从刚才搭在床边,改成脚踩床沿,侧头去看房门。
房门被轻轻推开,沈适端了一杯水,手里还拿着几粒药,问她:“晚上吃药了吗?”
沈丝蕴想想,而后摇头。
沈适走过来,“我就知道你这德行肯定好了伤疤忘了疼,药肯定不按时吃。”
“德行”二字让沈丝蕴皱眉,她翻身坐起来,手往膝盖上一搭,拿出来做姐姐的派头,“怎么给你姐说话呢,没大没小。”
沈适不跟她争辩,捏起来一粒药就往她嘴里硬塞,“吃你的药吧,破事还挺多。”
沈丝蕴扫他一眼,“把手表还我。”
一提手表,沈适这个势利眼立马乖巧多了,立马双手奉上水杯,恭恭敬敬的说:“来,姐,先吃药先吃药。”
沈丝蕴傲娇的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接过去水杯。
程深之给她的零花钱,每月十九号如数到账。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财务都喜欢半夜汇款,每次都是沈丝蕴睡的正香的时候,被短信提示音吵醒。
沈丝蕴觉得程深之是故意的,这么做有两个出发点,一个是都离婚了,还给零花钱心有不满,所以大半夜用这种行为泄私愤,另外一个原因嘛,这种让人恨又让人爱的行为,多高调多凡尔赛啊。
倒是符合程深之的做事风格。
沈丝蕴迷迷糊糊数了数零,然后倒头又睡了。
谁知刚睡着,程深之的消息就紧随回款消息过来——
最近感冒好点了吗?
沈丝蕴被扰了美梦,语气自然不好:大半夜别人不睡觉啊?感冒没好,好了也被你搞的又犯病了。
程深之现在已经对沈丝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产生了些许免疫,主要是脸皮厚了,然后被怼多了,也习惯了。
没想她回消息的,只是忍不住问一下,收到消息,先不论说的话好不好听,最起码回消息了。
他最近养成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卧室抽烟,此刻正靠在床头上,收到消息,抬手把香烟摁进烟灰缸。
今天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了你的婚戒。
说起这个,沈丝蕴才想起来,自己摘了也不知丢哪了,前几天还为这个事懊恼呢,戒指不想要了没关系,好歹拿着□□去换一个项链啊,那么贵的戒指……
她来了一些精神,那你明天上班把戒指给沈适,让他给我。
程深之一听沈丝蕴要戒指,误以为沈丝蕴念旧情,骨子里的矫情劲儿就上来了,婚都要离了,你还要戒指做什么?
这么一问不当紧,当紧的是,今晚又要失眠——
戒指当然得要,我准备拿去珠宝店换项链。
你不会觉得我厚颜无耻吧?
沈丝蕴发过去消息,许久都没得到回复,她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早晨是被闹铃声吵醒的,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面摸出来手机。
洗漱完下楼吃饭的时候,才检查手机里的未读信息。
最近几天在家休息,也比较清零,没有那么多业务。
只有两条未读。
一个是李曼发来的——
小丫头最近忙什么呢,连牌都不打了?有空吗,今晚过来打牌啊?
另外一个就是程深之了,她睡着以后,男人失眠到凌晨三点,随后故作大方的回了她:随你,开心就行。
沈丝蕴看了看发消息的时间,忍不住感慨。
这离婚的男人都是夜猫子。
凌晨三点了都不睡觉。
她摇摇头,以前对他有感情的时候,整宿整宿睡不着,如今放下了,睡眠也出奇的好了。
果然不能有男人,男人这物种,提起来就不吉利。
沈丝蕴在家休养一周,身体大好,小脸也圆润了许多。
上午去工作室走了一趟,发现刘学凯瘦了,想必最近工作室操心的事比较多,把他都累瘦了。
不过这弟弟如今很上道,自己明明辛苦,毫无怨言,她一到工作室,他还拿出来一盒燕窝孝敬她。
“姐,你身子骨太弱了,这个拿去喝。”
沈丝蕴看了看牌子,挑眉惊讶,“你现在出手是越来越大方了。”
刘学凯支支吾吾的表示:“是嘛,也还好吧……”
岂止是还好啊,简直是太好了。
好到沈丝蕴这种一向不把小恩小惠放在眼里的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沈丝蕴没有答应晚上陪李曼打牌,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玩物丧志,尤其是打麻将,不过关系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所以给李曼说,发现了一家好吃的菜馆,过几天有空了,请她吃饭。